不行!许慕濯义正言辞地拒绝道。
颜瑜想要他周六在单辰尧家楼下等着她,就和今天一样,她带着这枚胸针,他听到情况不对就装作外卖小哥按门铃。
你装成警察也行,就说他弟犯事儿进去了,需要他配合调查。颜瑜过过嘴瘾,她现在不能把单辰铭送进去,多咒咒他也是好的,万一哪天灵验了呢?
她眨眼,振振有词道:你的专业素养呢?好歹也在警校读过一年书,不能做几年混混全还给老师了吧?
许慕濯:......真的不用装,他就是警察。
他清了清嗓子,虽然瑜瑜差不多猜到他在干什么了,但表面上的假象还得维持。
这没得商量,瑜瑜,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限制你的行动,没人给我开门就算要我开锁也需要一点时间,那你在这段时间的安全怎么办?
经过他这些年的观察,单辰尧的人品比起他弟弟来说勉强靠谱一点,不过通过刚才他听到的对话,单辰尧确实有良知,但不多。
许慕濯看她低头不吭声,便俯下身和她平视,还欲再劝
颜瑜抬眸盯住他,打算故技重施。
行,软的不行她就来硬的,诈完姓单的,她再来诈一诈姓许的,有个成语说得好,兵行诡道。
我爸妈的死是不是和单家有关?而且你早就知道了吧。
许慕濯听见颜瑜的质问,愣住。
颜瑜:?
她又猜对了?
他抬手,缓缓搭在她的肩膀上,凝视她。
颜瑜被他打量得不自在,......你是不是心虚了?
透过这张脸,让许慕濯忆起八年前颜叔叔和赵阿姨葬礼的那天晚上,那个恨得双目赤红的颜深。
[这件事绝对不是意外。]
[我在他们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听到了,有人打电话吩咐他们把单家贩毒的交易链和证据整理好交给总局。]
[那份文件消失了,U盘被格式化,行车记录仪在车辆相碰的一瞬间被撞碎了,现场清理得一干二净,逆行的货车正好挡住了监控,我不信会出现这么多偶然事件。]
[甚至于]
他最后这句话尾音拉长,又咬牙憋回去。
嘭!
颜深握紧拳头,用力砸向身侧的玻璃窗。
许慕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警局里有叛徒,身份还不低。
不然单家是怎么知道颜叔叔那天携带的是他们家犯罪的证据?
[你打算怎么办?]他看向颜瑜的房间。
她哭了一整天,刚刚才被颜深按进被窝里休息。
颜深浑身失力,靠坐在椅子上,颓废不堪。
他能怎么办?
他们兄妹才十七岁,还是高中生,无权无势,手头又没有证据。
几位老人年岁已高,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让他们悲痛欲绝,又怎么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女是被害死的?这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
而且,爸妈的其他同事根本不知道单家的案子,出事前那条通话记录也被删除了。
......
白天的葬礼上,那个逆行货车司机的家人捧着他的骨灰盒跪在灵堂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磕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也是才知道他患上渐冻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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