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思敏答道:“凤帅让属下回京禀报家督大人,军团主力已经提前动身东进,准备扼守日落山脉各险要隘口。一旦发现有势力意图进逼西域,就将坚决驱逐之。如果京城有事,要京中人众立刻西遁,凤帅会派军迅速东进迎接众人。”
江寒青点头道:“那你待会儿赶快去禀报于家督大人吧!……母亲还有没有什幺话要对我说?”
那耿思敏却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来警惕地打量着站在一边的白莹珏。
江寒青会心一笑道:“此人是我最信赖的人。你有什幺话但说不妨!”
耿思敏这才放下心来,将身子挪近江寒青,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漆信封双手奉上,压低声音道:“少主,凤帅有一封密信给您!您看过自然就明白了!”
江寒青伸手接过信封,几下拆开来一看。不错!信上的娟秀字体一看就是母亲的亲笔,信的内吞是这样的。
寒青爱儿如晤:侦骑得悉,石之军团已挥军南下,特勤蛮兵亦尾随其后。京城至日落山脉诸路段均见斥候出没,情势危急。
京城事起之日,汝当离弃众人,速速出京南下。脱离险境,伺机西折,经西南夷之地潜归西域。万勿随众径赴西域!彼等之途,十死无生!切记!切记!
妃青思之徒,面慈心狠,取势逐利,如墙头之草。汝南行途中,切不可贸然与其相会,以防不测!
汝父倘在世,余母子终难
圆梦。宜趁良机,速而图之。汝若亲行此事,恐遭天罚。
可诱其经官道直行西域,借刀杀人!若此,余母子可长相厮守。汝切不可携其南下,以免狡兔得脱,失此良机,悔之晚矣!
太平贞治六年六月初八二鼓,母凤手书阴玉凤在信上的意思十分明白,就是要江寒青在逃离京城之时抛弃江家众人,独自南下。
同时为了两人之间的奸情,她还要江寒青将江浩羽也骗上从官道逃往西域的路途,借敌人之手来铲除掉已成为她眼中钉的丈夫。
江寒青看完信,示意白莹珏递过蜡烛,将信就着烛火付之一炬。
眼睛盯着燃烧的信笺,江寒青心里是波澜起伏。阴玉凤这封信让他真正体会到什幺叫做“天下最毒妇人心”为了自己的奸情,居然可以唆使儿子除掉丈夫。
可是纵然江寒青平日里心中已暗有此念,当真要他付诸行动,却还是深觉良心上过不去。
何况,江寒青心中还有着别样的邪念:“如果真要杀了他,岂不是再也无法在他面前玩弄那个贱人?这样岂不是失去人生一大乐事!不行!我不能让他死在京城,要杀他就让那贱人亲自动手吧!我反正是一定要当着他的面操那贱人一回。”
盘算已定,江寒青问耿思敏道:“母亲信中说的事情你是否清楚?”
耿思敏惶急道:“启禀少主,凤帅给您的家信小人是一点不清楚!只是……”
江寒青道:“只是什幺?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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