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別墅的汽车内，陈钰莲向林清霞询问道：“清霞姐，你那部今夜星光灿烂杀青了吗？”

    林清霞：“还早呢。许导拍戏很慢的，我估计年底之前，那部戏都杀不了青。”

    “那你这次回来做什么？”

    林清霞瞅瞅坐在周惠敏身旁的叶枫，微笑道：“我是来找阿枫的，有件事情想问问他。”

    叶枫闻言一阵心虚，深怕林清霞将吕秀铃的事情给捅出来。

    林清霞又道：“前几天，我和徐风姐、三毛在一起聊天，说到张爱玲与胡兰成的爱情。徐风姐建议三毛将这故事写出来，由她来投资，将其拍成电影。”

    叶枫闻言心里一动，林清霞说的这部电影，八成就是原时空帮她拿到金马奖的滚滚红尘。

    陈钰莲忙问：“清霞姐，这事你找阿枫做什么？”

    林清霞：“我想问问阿枫，这部戏让谁来执导合适？”

    叶枫顺口答道：“严昊吧，我觉得让他来执导比较合适。”

    林清霞喜道：“你和徐风姐想到一起去了，她也说严昊合适。”

    陈钰莲：“清霞姐，你们这部戏缺不缺资金？要是缺的话，我们玉丰公可以投资一部分。”

    叶枫：“钰莲姐，这是一部文艺片，注定没什么赚头，玉丰公司还是别投资的好。”

    林清霞闻言不满地道：“你怎么这样说呢？难道拍电影就是为了赚钱吗？”

    叶枫理直气壮地说：“当然要赚钱，不赚钱，你哪有大房子住？”

    林清霞鄙夷地道：“庸俗。”

    陈钰莲见状，忙岔开话题，冲叶枫道：“阿枫，这次我去日本，见到了小林先生，听他说，我的机器人女友要推迟拍摄。”

    叶枫忙问：“为什么？”

    陈钰莲：“听说泽口靖子正在拍摄神话片竹取物语，那部戏估计要到年底才能杀青。所以，我的机器人女友只能往后推迟。”

    叶枫郁闷地道：“他们这不是在坑我吗？明年春天，我还要去内地拍锦衣卫，这档期怎么调整？”

    陈钰莲：“小林先生说了，他对此也很抱歉。为了表示歉意，他答应为你下一部戏提供资金。”

    “哦，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

    叶枫正愁胡金全执导的刺客聂隐娘风险很大，要是能让东宝公司参与进来，这样既可以为胡金全提供充足的资金，又能将投资风险控制在最低限度。

    想了想，叶枫冲陈钰莲道：“既然我的机器人女友不能开拍，那我就去魔都那边转转，陈导多次打电话催我，让我过去看看。”

    陈钰莲：“行，等老千在港岛的首映礼结束后，你就去吧。”

    “好的。”

    …

    魔都，和平饭店。

    这天下午，上海舞女剧组正在饭店的宴客厅取景拍摄一段跳舞戏，由于这段戏里有不少群演，所以拍摄的过程断断续续，时不时地要停下来调整一番。

    听见导演喊出一声咔后，何清赶紧跑到机位后的衣架上，拿起自己的羽绒衣套在身上。

    身穿国军军装的张小霖走过来，递给她一只白瓷缸，道：“何清，喝点姜汤吧，別冻感冒了。”

    何清接过白瓷缸，捧在手里，边喝边道：“也不算是太冷，咱们当初在门头沟爨底下村拍画皮的时候，可别这要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