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翔被我的语言刺激到近乎崩溃，这一次将我一顿毒打，之后他便不会自讨没趣。

    然后他老实了，选择认高天翔当老大，整日狐假虎威。

    抡圆的两拳，砸在肚子上，挺痛的。

    高天翔是学校有名的混混老大，染着一头黄毛，成天吊儿郎当欺负女学生。

    「ｗｕｗｕ……小家伙……不听话……就挨打！」

    说话的是个黑鬼，他叫波克，是今年来学校的交换生。

    拳脚伤身，这是他的强项。

    「小朋友，你最好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晓楠女神不是你那脏眼睛可以看的！」

    「我！操！你！妈！」

    「翔哥跟你说话呢！我去你大爷的！」

    埋头从她旁边走过，我闻到了甜美的荔枝香气，眼睛不自觉朝白色过膝袜复盖的长腿上扫去。

    唯独在岑晓楠面前他不敢放肆。

    我看着他，看他蹦跶，看他幻想，看他的笑话！「咳咳……咳……，呵呵！哈哈！你真可怜……」

    又一脚，直接踹在我肚子上。

    要说和岑晓楠同级别的风云人物，那还得看秦霄大少爷。

    我在笑，嘲笑一只活在梦里，用爱发电的仓鼠。

    那位大少出入学校有专车接送，连校服都是专门定制的中山装，听说家里财产数千亿，和岑晓楠是绝配。

    也不管手下动拳头，高天翔自顾自说。

    「唔！……嗯！……」

    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喜欢，二是因为岑晓楠的母亲是他爹妈上班公司的顶头老板。

    「可悲……咳咳……不敢去和秦霄竞争喜欢的女人……唔……却在我这里……呵呵呵！你可真像个懦夫！全校都知道你喜欢岑晓楠，全校都知道你只敢偷偷喜欢，有秦霄在的地方你就不敢去！你只敢趁着他不在的时间里，去向你的女神献殷勤！」

    「晓楠女神是水仙花，被你这种呆在垃圾桶里的老鼠看了，她会脏！知道了吗！不要用你那阴沟里捡面包屑的眼睛看她！从今天开始，见到晓楠你要绕道走，不要让你身上发霉的臭味沾到她身上。」

    果然，人人都怕被戳中苦楚。

    如同没见过美女的痴汉一样，我勾起嘴角呵呵笑了一下。

    「你就这么想死吗！」

    自以为低着头没人发现，却不知给自己招来了祸患！教学楼天台，三个高大男子将我逼到墙上。

    「你ＴＭ，惹我是吧！」

    「挑衅是吧，啊？」

    高天翔拉起我的衣领，一拳将我打翻在地。

    「据我所知，岑晓楠是秦霄大少爷的女朋友吧，他们交往几年，听说父母那辈已经给他们订婚了。人家郎才女貌，你一个黄鼠狼在这叫唤什么？」

    「捡垃圾的，今天你在学校门口看晓楠女神了吧！」

    「唔……」

    高天翔狰狞的脸庞瞬间板起，那是刮起风暴的前奏。

    很痛，但比起生活给我的折磨，这可不算什么。

    语言攻心，这是我能做到的反击。

    愤怒的一脚踹在我小腿上。

    见我不开口，高天翔的跟班之一的陈宵，一拳打在我肚子上。

    我低下头，不身披夜色，也不走进人群，路过时我压低声音，仅用平凡就躲过了她的眼睛。

    狮子不慎吃下臭虫，难闻的气味会恶心它一整天。

    刚来时非常嚣张，直到被高天翔带人围殴了十几次，差点被打死。

    「人生不过是午后到黄昏的距离，茶凉言尽，月上树梢。本就不可能的东西，我不会觊觎。但是你呢！在尘埃落定前，你连放手一搏都不敢！中学就是你们命运唯一相交的地点。毕业以后，你就带着你那头黄毛去浪迹天涯吧，你的女神会被秦霄摁的柔软的豪华大床上，喂的饱饱的！」

    远看笔直，近看有肉，白色丝袜在大腿上勒出一道痕迹，小巧的脚背微微拱起，稍显透明的丝袜将脚背上两根青色血管露出，让我幻想她脚趾之间深邃的丝袜趾缝。

    别以为我没长牙齿，我确实懦弱、也确实可悲，但是几年来在街头巷尾与野狗抢食的经历，让我知道如何让自己只受到最轻的伤害。

    「你说什么？我，可怜？哈哈……呵呵呵！啊哈哈哈……！你们听到了吗，学校外边捡垃圾，学校里四处挨打的臭虫，居然在嘲笑我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