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刻,我们疯狂地、笨拙地、毫无羞怯地、痛苦难忍地相爱了;同时还是无望地。——纳博科夫《洛丽塔》】
梁悦颜突然把手背贴上他的额头,她手上还带着太阳的温度和很淡的烟味,阳光的暖意和烟草里的薄荷味混在一起,奇迹般比他的体温更高一些。荆素棠不习惯被这样理所应当地触碰,他往后缩了一下:“梁女士?”
“还很难受吗?”梁悦颜问。
其实不难受。但荆素棠神使鬼差地点头:“有一点。”
她便再次把手放上来,用手心贴到他额头上,这次荆素棠没有躲开。梁悦颜拧开瓶装水的瓶盖,递过来:“应该是脱水,有时候炀炀也会这样。补充点水分,会感觉好一些。”
“你呢?”应该是巡警买来的水,瓶身上凝了一重雾。荆素棠的手心覆着瓶身上梁悦颜留下的指印,把微凉的塑料瓶贴到颈上。
车里尽管开了空调,温度还是降不下来。
“我不渴。”梁悦颜说。
晏春和带着施羚和林奇先回去一步,运送尸体的车跟在他们后面。而骆贤则是和刑警队的人员继续讨论案情。梁悦颜把她听到的消息简短地告诉荆素棠:“骆贤说,刑警大队确定这些案子之间可能有联系,绑架那个孩子的手法、作案时间和地点都很相似,有可能是团伙作案。还出现了肇事逃逸,案情复杂,他们需要调派更多人手来查。”
窗外的世界似乎还在正常地运转着。
荆素棠回答:“那就好。”
他脸上丝毫未见欣慰。和梁悦颜预想中不太一样。
“刑警大队的介入意味着快要抓到真凶了。对吗?”梁悦颜问。
“对。但也不会那么顺利。”荆素棠离最初的宏愿又近了一步,他本该高兴的。
他却无来由地害怕起来。
直觉告诉他,那个男孩的死绝非偶然。他的对手知晓他的弱点,而且不惜用这种方法把这个信息传递给他。
“这是什么?”
梁悦颜指了指手表下藏着的银链。那是一条很细的银链子,看上去像是两条,但其实是长一些的链子在手腕上绕了两重。
“我母亲的项链。很早的时候她离开我。”
除了不幸之外,是她留给自己唯一儿子的另一个遗产。
“您的父亲呢?”梁悦颜问。
“我没有父亲。”荆素棠咬着牙回答,“不要提他了。”
眼前的荆素棠让梁悦颜想到她自己,就像她不想提起袁海平一样。
她的猜测像一幅慢慢成型的拼图。
“律师先生,您没有中暑,我比您还要烫。”梁悦颜轻声说,她冷静剖析,一步一步靠近他隐秘的动机,“那您的反应就是在害怕。”
荆素棠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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