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现自己已经是躺在医院病床上,整个十来平方的病房里就只有我这一张病床,窗外艳阳高照,从外边吹进来的风不断拍打着窗帘,浅蓝色的窗帘被风高高卷起,又重重落下。
病房内并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取而代之的却是淡淡的花香,顺眼看去,原是病床对面的柜子上摆放着一大束的野百合,洁白无瑕,在角落安静的绽放。
支起身子,只觉得浑身肌rou除了有些酸软外,身体并无太大异常。
正当我准备下床的时候,病房外有人推门进来,是一位身穿白大褂的老头,莫约六十岁上下,见他胸前挂着医生整件,手里拿着一个蓝色文件夹。
见我已经醒了后有些微晃神,但随即很快却朝我微笑道:原来你已经醒了,身体怎么样?有哪里感觉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摇摇头,端详了他一会儿,确定他真的是医生后才放心。
他大概见我疑神疑鬼不太信任他,于是干脆含着笑意将自个儿的医生证件放在我面前任我检查。斜眼一瞟。还是啥副院长。
自个的心思被人瞧出,我老脸一红,把他证件赶紧给还回去。
别介,我不是那意思,就是
话到一半脑子里快的闪过一些画面,胸口也跟着被绞成一团,画面中夜色中拥抱在一起的男女,天上的星星,池塘中的蛙叫声,布满鲜血的脸。
我Cao他大爷的!咬紧牙关,浑身上下简直气得抖,右手泄的砸着身下的病床,却没想到剧烈的刺痛叫我哎哟的痛呼出声。
我这才现,原来自己右手裹着纱布,跟猪蹄子一样,瞧着挺可笑。
依稀记起来了,那砸在某人额头上的半个酒瓶在我昏倒之前仍紧紧抓着,当时也没察觉割伤自己手,大概是痛到心处,其他地方的痛已经无所谓了。
唉!你小伙子怎么回事,这手才刚结痂,可不能自己再给弄伤了,虽然是小伤但也得谨慎对待。
那老医生见我无端的起火来,虽不知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嘴上仍不忘破口婆心的劝道:虽然生在你身上这事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但人活在这世上总得要想办法活下去的嘛,只要活下去就还有希望是不?
我一惊,莫非那件事已经传遍整个学校了?否则这老头怎么了解得那么清楚?不过谁要寻死来着,要死也是安帅那东西去死,应该说他本身就该死,他大爷的,他丫的根本不配做人,就一畜生来着。
我现在对安帅除了恨还是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再喝了他的血,往死里弄他才舒心。
怕这老医生再跟我絮叨下去,我低头开始找自己的衣服跟鞋,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之后干脆穿着医院的拖鞋跟身上的病号服就打算离开。
小伙子,你这要去哪儿呢?你接下来还需要住院观察治疗呐!
但我哪里愿意听他的,只径自朝着门口走去,正想拉门,却被外面推门进来的两人吓了一跳,接着浑身一震。
爸跟妈在瞧见我后也跟着一怔,于是乎我就在站在门口跟他们大眼瞪小眼。
这事儿敢情是闹大了,没想到连咱爸咱妈都已经知道,现在八成是来医院找我算账来着。
我拉耸个脑袋,怯怯的喊了一声爸跟妈,完全没了从前那副牛逼哄哄的样子。
就在我心里七上八下直打鼓的时候,我妈却一把将我按回到病床上,着急的说:八一,你要去哪儿啊?
学校啊。即使是被记处分记大过也罢,顶多我豁出这张老脸了,再说我为什么要心亏,做错事的那个人又不是我,凭啥我就不能去学校了
你以后不用去了。爸皱着眉忽然说道。
这边我就炸庙了,蹭的怒:好啊好,我就知道会这样,说到底是不是因为安帅的事?
安帅能有什么事,你发烧晕倒还是人家给我跟你爸打的电话。妈在我旁边纳闷的问道。
听她一说,我又看向爸,见他一直锁着眉头,但却没有动怒的征兆,莫非这事他们还不知道?
等等,我有些糊涂了,谁烧啊?
还能有谁,不就是小子你么?你被你爸妈转院过来的时候还着四十度的高烧呢,整整睡了三天,一直到今天才醒,也亏得你烧自己都不清楚还去泡那热温泉,加上喝了那么多的补药,这大热天又赶上中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最后不气血攻心晕倒才怪。那老医生在旁边插嘴。
转院?转什么院?我越听越是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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