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几天。白将不知道在忙什么,一天到晚也见不着几次。反而是顾熙怡白天一直和她待在一起,晚上也和她联机打游戏。要是能这么平平淡淡相安无事地过完剩下的假期也好。莫北悒苦恼地看着身上不受控制冒出来的鳞片,东一块西一块的难看死了。“北悒,你这是怎么了?”就连顾熙怡都看出来了她的不对劲。先是时不时偷跑出来的尾巴,然后是吃饭时不小心长出来的龙角,还有随时随地都会突然冒出来的鳞片,有一次还差点被白将看到,把莫北悒吓个半死。虽然说白将多半知道她不是个人了,但莫北悒可没想好该怎么跟白将说呢,万一白将把她当成异兽那就糟糕了,毕竟在这个世界里,异兽是虫族的产物,是人类的死敌。“我也不知道”莫北悒挠了挠脸侧的鳞片,往往这边刚压下去,那边就冒出来了。怎么跟打地鼠似的。“要不你先变回去看看?”“好吧。”欸,这变回龙形倒是没有之前紧束感了,但是仍然感到不太自在。该怎么说呢,身上有一点粗糙的痒意?顾熙怡捧住莫北悒的脸,手指在接近脖子处的一处不规则凸起的地方搓了搓,果不其然搓了一层带鳞的硬皮下来。“你会不会是蜕皮了?”蜕皮?这个词汇倒是有点熟悉。莫北悒记得书中确实有蜕皮的情节,但是书里只描写了恶龙蜕皮进入成年期,她这会没反应过来倒也正常。按理来说脱离幼生期时会蜕一次皮,但记忆里并没有,可能是延迟有点高吧怪不得这家伙之前长那么矮。“好像是。”搓开的皮还挂在脖子上,莫北悒想用爪子把它勾下来,接着这一扯就连着脖子上更多的旧鳞都跟着拨开了。还真是蜕皮了。莫北悒低下头,爪尖勾着皮继续撕,可是因为肢体的限制,这脖子上的旧皮撕了一半就给卡住了。她没多想,爪子勾的更紧,想要把这截旧皮给扯断,却低估了自己这身皮的坚韧程度,折腾半天后反而爪子被皮给缠住了,扯都扯不下来。“你别乱动了,我来帮你。”见莫北悒歪着脖子姿势怪异地跟旧皮斗智斗勇,顾熙怡终于看不下去了。莫北悒乖乖地停下了动作。好大的龙掌,顾熙怡心里感叹,她这两只手加起来都没这个前掌大吧。龙掌背部布满了荆棘的尖鳞,顾熙怡就只好托住掌心,只是没想到这掌心竟然如此柔软,不禁细细抚摸了几下。“痒别,别挠。”莫北悒极少化为龙形,两只前掌都几乎没怎么沾过地,掌心的rou垫自然也是细嫩又敏感,顾熙怡轻轻挠几下,就痒的不行,偏偏她现在又不敢动。“啊,抱歉。”顾熙怡停了手,然后把被爪子从勾住的皮的解救了出来,她摸了摸旧皮,也不知道是什么构成的,竟然能做到软硬兼顾。“我帮你把背上的皮撕了吧。”背上是自己碰不到的地方,莫北悒就乖乖趴了下来,只是伸着脖子看着顾熙怡,叮嘱到:“小心一点,有些刺很尖锐的。”
顾熙怡应了一声,手上使起了劲,脖子上剩下的旧皮很快就被扯起,但扯到背上时,那些旧皮就像是粘住了一样,任由顾熙怡怎么用力也纹丝不动。“扯不动了。”顾熙怡无奈摊手。“啊那怎么办啊?”卡在脖子根部的皮弄得很难受,莫北悒自己又够不到,一时间有点着急。“呃”顾熙怡回忆了一下书中对于某些动物蜕皮的描述,“要不你自己蹭蹭?”我自己蹭蹭?她环顾了一下房间,房间里基本上都是昂贵的木制家具,根本就经不起摧残,再说顾熙怡还在这里,莫北悒想起了某个有名的“黑熊蹭树gif”,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干脆直接翻了个身,想着家里的地板是特殊金属铺的底,应该能经得起折腾。可是地板光滑的不像话,她滚了两圈,脖子上的皮还是像原来那样吊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莫北悒总感觉好像听到了“莫北悒”嘲笑的声音,干脆狠下心来,把翅膀曲起垫在了身下,借助上面的棱角来帮自己蹭皮。莫北悒有所不知,在顾熙怡的视角里,她此时就是四脚朝天,仰躺在地上扭来扭去。说实话,很像是一只大猫咪在打滚,不时还愉快的“呼呼”两声。尖壳与地板摩擦碰撞不时发出叮叮锵锵的声音,在终于将后腰上的最后一块硬皮给蹭起来后,解放的舒适感让莫北悒情不自禁长吼了一声。吼完后才看见顾熙怡还站在一旁,一想起刚刚自己的“Jing彩表现”,莫北悒就恨不得把自己挖的坑埋了。这也太丢龙了吧!莫北悒再一次庆幸自己脸黑,强装镇定,“麻烦你帮我把剩下的皮撕了。”顾熙怡露出一个微笑,轻声说好。眼前的龙再度趴下,她把蹭起的皮撕开,惊叹地看着背部新生的角质层。靠近肩部的一块地方仍然平坦,其他凸起的刺荆也仍为黑色,但看上去就知道要锋利坚硬了许多,还隐约泛着光,而铺底的鳞片更是有了惊人的变化:深蓝色的鳞片上偶有金光闪烁,漂亮的像是流动的星河。“你变漂亮了呢,北悒。”顾熙怡一边说着,一边将尾巴上的皮也撕了,一套上皮就这么被完完整整地撕下来了,还剩下腹上的了,这腹部的皮要软的多,不怎么费劲就能轻易撕下,浅灰色的腹部也焕然一新。新皮竟然是ru白色的,看着一上一下的白皮,顾熙怡鬼使神差地就把手放了上去。可能是刚新生皮的缘故,摸上去竟如nai油一般丝滑柔软,色泽也比之前要光亮了许多。新生的皮本就对外部的触碰异常敏感,顾熙怡带了些许凉意的细腻手掌落到肚子上时,莫北悒抖了一下,嘴里“嗷嗷”低吼了两声,不难从中听出愉悦的意味。顾熙怡向来不吝惜于对莫北悒给予好意,她在这周围摩挲了几下,手底下的大黑龙就舒服地呼噜出声,那掌心因蜕皮而显露的粉色的rou垫也可爱的不行。她盯着这ru白色的腹部,有些好奇地向下摸去,手中仍然只有一片柔软,白皮一路连至尾尖,别说又什么异端了,就连一点点的凸起都摸不到。可她分明就记得那“凶器”就是从这两腿间探出的。下一刻顾熙怡就立即收回了手,觉得手心在发烫,对刚刚的想法感到羞耻和疑惑。她怎么会想看莫北悒的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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