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沈睿看向周元,一脸认真地说道:“在张园案发生后,局里做了一个分析,认为女丑案子的凶手有两个可能,虐狗和女丑案都是同一人所为。杀狗是为了杀人在做练习。二是女丑案的凶手应该是接触过虐狗案的凶手,再或者是,他看过虐狗案的现场,所以在模仿狗死亡的动作,摆出一种仪式感。不过,这些都没有定论,我想要听听你的见解。”
沈睿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就安静下来看着周元。周元低头翻看着资料,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运动服的他,此刻看起来有一种年少的青春感,让沈睿觉得摸黑早起跑过来也是值得。
“虐狗案每起死亡的狗都是有主人的?”周元抬头问道。
虐狗案不是沈睿全程在盯着,不过他派了魏茸跟进。昨天从老城区中心回来后,魏茸就和他进行了一次电话会议,把调查到的信息都给他转述了一遍。他耳边还回荡起魏茸说的话,她说:“那些狗算是跟错了主人,这些主人都没几个真的为狗的死亡伤心难过和懊悔,活着的时候没好好养,死了也不给收尸,直接让垃圾车给端走了,太惨了。”
想到这里,沈睿不知觉得看了眼趴在周元不远处在休息的那条矮子狗,说道:“嗯,目前为止每一起虐狗案都不是流浪狗。从目前走访了解到的信息来看,邻居对于这些狗的主人颇有抱怨,狗不拴绳子到处跑,有时候不分昼夜都在吠,在路上看到小孩都要扑,好多家庭都投诉说被狗吓,所以很多受访者家庭都认为应该是附近同样受到狗惊吓或者吵闹的人家干的,看到虐狗的现场除了生出一点膈应,他们都认为是好事,所以这虐狗案发生了这么多起也闹不起来。呃……也不算闹不起来,我昨晚看到资料,在第五起的时候,闹过几天,还上一些社交号的热搜。有人认为不爱可以,但不要伤害,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很明显就是虐杀狗的行为,所以那阵子即使不是爱狗人士,在社会上也是引起过讨论。但那阵子新闻要事很多,这虐狗杀狗的新闻在这些年也出现过各种形式,每回都会热论几天又完事了,所以我这边了解到的数据资料是,热搜了一个多小时就让一些明星的离婚和出轨新闻给压上,不了了之了。而这些狗的主人本身在四周围的邻居眼中放养狗的行为都没理,自知理亏,所以骂几句后也完事了。”
“你们问过每起虐狗案死亡的狗主,有什么怀疑对象吗?”周元继续提出自己的问题。
早起肚子有些空,沈睿又厚着脸皮要伸手去拿已经送给周元的早餐,让周元眼疾手快地打了一下,他笑着说:“你这样你挺小气了啊,虽早点是我给你买的,可你不应该尽下地主之谊吗?算了,我一会儿自己去吃。来,回到正题,怀疑对象是有的,每个出事的狗的主人都怀疑自己的邻居,因为只有邻居三番两次去他们家说这事情,次数多了也就伤了和气。你看看资料,狗主和他们各自的邻居的资料都在,都没一个是重复的。”
周元翻看着资料,八起虐狗案,八户家庭,八个邻居成为他们的怀疑对象,这合起来十六个家庭并没重合的地方,从表面看他们似乎好像毫无联系。
可这青州市那么多户养狗的家庭,也那么多人成为“不负责任”的狗主,凭什么就选中他们?人际上?职业上?地理上?
周元翻看了下他们的职业,有在单位上班,也有个体户,这些从职业的属性上看并没有利害关系,所有他暂时把这个可能性给排除。他抬头看向沈睿,问道:“在这之前,你们有调查过各个出事的户主,有没交际?”
原本盯着周元在出神的沈睿,被他忽如其来一问,愣了下,反应过来他的问题后,点头道:“局里考虑过这问题,走访过,基本可以说基本没交集,算是陌生人。”
听到答案,周元没再说话。排除了前面两个,周元用食指点了点桌子,表示他开始进入自己的脑域里。抛开女丑案,这虐狗案的目的性比较单一,就是教训这些“放养”的狗主,八起案子在青州市东西南北不同位置的小区,这小区与小区之间最近的也要几百米……
“这些狗的主人有一起去参加过一些要带狗出席的活动吗?例如狗狗马拉松,狗狗联谊之类的活动。”沉默了许久的周元忽然问道。
沈睿摇头表示之前没在这个方向上认真过,毕竟在这之前他们也只当这虐狗案是一件手段残忍点的普通刑事案件。他明白周元的意思,也不管现在才早上七点出一点,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还在睡懒觉,他板着脸站了好久那头才接通。
“魏茸,你立刻给虐狗组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帮忙问一下那些狗主有没有参加过需要狗集合在一起的一些聚会……”见电话接通,沈睿语速极快地吩咐道。
冬天里睡眠尤其沉,魏茸睡得大脑有些放空,听着沈睿一通吩咐,随口“嗯嗯”地应了几句,忽然又听到手机那边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清冷地说道:“沈睿,你再让他们查查,近一两年,他们养的狗都带去过什么诊所或者宠物店美容美发或者看病过,然后整理出一份数据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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