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就跟个石雕一样呆了两秒,突然跟阵风似的奔了出去,隔着门都能听到他的吼声:“啊啊啊!老大醒啦!庄主!路公子!老大醒啦!”
我:“……”
那粗犷的吼声也不知是报喜还是报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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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来看了我一眼,确定没大碍后便走了,没过多停留。
我有点纳闷,好歹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老头怎么都不多安慰我一下,这可不像他。
以前我破了点皮,他都是骂骂咧咧给我上药的。
等房间就剩我跟路时修时,我没注意到路时修的情绪,只是问怎么回事。
路时修一脸平静:“燕伯伯知道我们的事了。”
“什么?!”我一激动,胸口就疼,连咳了好几声,直到喝了几口水才缓过来。
“不是,他怎么知道的?”我诧异道。
路时修一双眼眸暗了暗:“看出来的。”
想必我这段时间受伤,路时修过于担忧被老头给看出来了。
“哦,知道就知道吧。”不知为何,老头知道了我莫名松了口气,毕竟总有一天得知道。
路时修没再说话,端了碗粥过来一口一口亲自喂我。
我几次找话题,可路时修都爱搭不理的。
“路时修你什么意思啊?”我恼了。
话本不都说夫妻俩鬼门关走一遭会加深感情吗?怎么我一醒来路时修就对我不冷不热的。
“还喝吗?”路时修没反应,平静地问我。
“喝屁喝!”我一手打翻了路时修碗里的粥,独自躲在被子里生闷气。
我明明还有一肚子委屈没来得及说呢,路时修这什么态度啊!
干什么?难不成老头知道了逼他跟我分开?
不行!
不可能分开!
我一掀开被子,路时修纹丝不动地坐在我床边,眼里是没来得及收回的自责。
我有点心疼了。
平时见惯了谈笑自若的路时修,这样脆弱、不安、愧疚的他实在令人心疼。
我转过身,径直搂住路时修的脖子,主动给了他一个轻柔的吻。
这个吻不带任何私欲,只是单纯的想安抚路时修,想让他安心。
后来不知是谁失了控,我又躺回了床上,路时修轻捏着我的下巴,只是轻轻地吻我,也不深入,而另一只手却死死抱住我的腰,怎么也不放手。
我主动伸出舌尖引诱,怂恿路时修攻城。
最终,我在濒临缺氧的状态下与路时修交换着彼此口中的氧气,没人主动喊停,也舍不得停。
“路时修。”我将头与路时修额头相抵,手掌覆在路时修消瘦的侧脸上,“别怕,我在这。”
这是路时修曾经对我说过无数次的话,这次我还给他。
“你中毒了。”路时修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神此时犹如波涛汹涌,“那么多暗器,上面都抹了毒,毒性不强但是毒效快,你还动用内力催生了毒性发作,大夫说我再晚一秒你便没了。”
我从未见路时修眼红过,这是第一次,还是因为我。
“燕游,”路时修轻声呢喃,“你知道没了,是什么意思吗?”
路时修说话声很轻,我的心脏却骤然一紧,整个胸部连带呼吸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拽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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