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徐安宇回去,免不了收到一波来自四面八方的慰问,自那变态被抓的事情上了当地新闻后,大家都知道见义勇为的人就在他们身边了,一下子,心情不免有些激动。
不过徐安宇情绪牢落,因为那变态给她留下了很深的Yin影,现在她见到男的心里就有点害怕,更遑论是那么多人围着她了。
有人问道:安宇,那男人真是想在巷子里施暴?还是脑子有问题想吓人?
这时,旁边的人推了他一下,说:你管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脱了裤子站人家小女孩面前,如果是我早就踢得他不孕不育了!
这倒是
话说回来,如果是脑子有问题的,家里人不好好看着也很过分啊,万一那人发神经持刀伤人呢!
语落,大家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霎时就有了画面,他们感觉头皮发麻,全身泛鸡皮疙瘩。
别说了,今晚要睡不着了。一位女同学已经捂住耳朵了。
要是我做噩梦了,都是你的错。
徐安宇被簇拥着,不太想说话,她不敢告诉大家的是,那天她还看到那变态在巷子里手yIn,她大喊一声后,对方转过身来朝她笑,然后一路撞过来,完全没在怕的。
上课了,大家四散离开,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去。
徐安宇叹了口气,她看着眼前放着的这张数学卷子,深感绝望,因为右手不能动,她只能用左手写字,无论是打草稿还是写练习,她不仅速度慢,写出来的字还歪七扭八的,看着有些渗人,就像是一个个被打骨折的火柴人。
美女受伤,陆嘉心疼,他写了小纸条给徐安宇,说什么哪里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他,言外之意就是欢迎对方来问自己数学题。
纸条途径江时一这里时,他蹙眉,有种想打开看看上面写了什么的欲望,但前面的陆嘉在对他做口型拿给安宇。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像不太道德,于是,硬着头皮速速把纸条递给身后的人。
徐安宇看到桌角放着纸条后,疑惑地嗯了一声,不过,她并没有回复对方,这让江时一更好奇,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居然让后桌无法回应?
徐安宇心累,但别无他法,只能拿起笔一直写卷子,她还是怕老屈的,一想到对方那张熊脸,她顿时学习的劲都上来了。
徐越看着他姐用行为展示了什么叫做身残志坚!
然而现实却是,下课了,徐安宇还有四分之一的数学题没做完,她想哭的心都有了,但她暗暗告诉自己得坚强。
班上的同学接二连三地背书包去食堂,回宿舍,就她还粘在位子上做题,还有一点,她准备写完了再走。
因为天气冷,她手指都是僵硬的,脑子里应景地想起语文书里那句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1]!
能写吗?一个冷淡的声音问她。
江时一关心的是她的手,而徐安宇以为他说的是题,于是道:我可以的,还有两题就好了。
其实最后一面有四道大题,以徐安宇的能力,她只能勉强做一半,第二小问简直就不是她能碰的。
江时一说:不行的话就别写了。
他看着对方写得挺吃力的,关键是字还丑,如果明天老屈又跟老婆吵架了,看到她这散架的字,估计会把她叫到办公室骂一顿。
徐安宇道:不写明天等着老屈来削我?
江时一:
他道:要不我的卷子借你?
他没说全,是想借给徐安宇抄的,估计徐安宇也听懂了他的意思,十分有志气地说:我可以的。
江时一看着她咬着唇用左手写字的艰难模样,眼眸垂下,滑过失落,眸光暗了一点,最后只道:你加油。
行,知道了。徐安宇道。
语落,江时一从书包里拿出一支药膏,放在她的桌子上,那是他下午来学校时路过药店买的,他不懂药,但店员说摔伤了用这个好得快,所以他就买下了。
药膏外边密封的透明膜还在,灯光下,徐安宇将其拿起来看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问:你给我?
江时一犹豫片刻,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神经,搞得像承认自己关心对方是多要命的事一样,他抬手摸摸了后颈,说道:不是,是我妈买给你的,叫我带过来。
原来是阿姨的心意,她收下了,道:谢谢阿姨。
闻言,江时一也跟着笑了一下,这次他让妈妈做了好人,是因为他心里知道,徐安宇这人吧,不会随便接受别人的好,如果他直接说这是他特意买的,对方不仅不会收,而且听起来好像还怪怪的,具体是哪里奇怪江时一自己也说不上来。
唉,反正就是不想承认这些事都是他做的。
如江时一猜测,老屈周末还真是和老婆吵架了,他一和老婆吵架置气,就宁愿穿他穿了八年的老羽绒服,也不穿老婆买给他的那件荧光绿,当办公室的老师不明所以地调侃他怎么不穿荧光绿的时候,他说那衣服又贵又不暖和,买回来真是糟蹋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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