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静谧,座位上的一男一女满脸Yin沉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几乎凝聚出实体的眼刀在两人身上来回扫动,直到跪着的两人双腿都有些颤抖起来。
齐罗给自己灌下一口早就凉透的茶,开口:“算了,起来吧。”
跪久了的两人并没有站起来,相继抬头已一种不挨打就不舒服的表情看着她。
齐罗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拧到了一起。一旁的熊北望开始代妻发言:“都说了算了,跪麻了站不动?”
“闭嘴,不是你没安顿好儿子,会有这事?!”阎然那厮贴心准备好给他们打儿子用的戒尺打到了他头上,熊北望满脸装出来的无辜,看得另外两人差点跪不住。
“伯母,一切都怪我,你如果生气,打我几顿都行。”阎维趁着气氛没那么严肃,跪行到她的戒尺面前。
虽然很想把这拱白菜的猪宰了,但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儿子德行的齐罗更加想宰他身后的人,她戒尺高高扬起想砸过去,却停留在那张流露出死不悔改表情的脸前。
“过来。”齐罗自己离开了座位抱住许久不见的孩子,入手的触感不像小时候还残留着婴儿肥那么软糯,“瘦了,想家吗?”她抱着齐霖很久,才稍微放开他一点,捏着他的脸发问。
“娘,我就是长大了,吃得很好,你看都是肌rou。”齐霖眼眶也有点shi,他把自己的手臂肌rou鼓起来给她展示。
熊北望看着母子两人的互动,过去拍了拍她们的肩,然后眼神一转情绪,看着旁边还跪着的人。
“伯父。”女婿对上岳父永远是发怵的,阎维看着转过头来的他打招呼。
“伯父?这个称呼,你想不负责?”熊北望咂摸了一下,握起桌上的剑示意他想好再说。
“诶?不,不是,我是想说,爹!”极其响亮的一声爹把屋子里另外两人都给惊到,齐罗看到立马接着对自己喊娘的人,刚想嫌弃地转头,就被自家儿子拉住了衣袖,“娘!”齐霖看着她,眼睛里都是期待。
“哎呀知道了。”齐罗虽然不情愿,但是两个小的一个比一个情深义重,她也做不出拆散的事情,从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改口红包递过去,“家离得不远,如果腻了想换人了就直接回来,娘再给你挑个好的。”她给完不忘摸着自己孩子的头教唆他。
“哟,怎么没打啊。”阎然贱兮兮走进来,看着那把最后只在熊北望头上砸了一下的戒尺大失所望,两人对视一眼,作势想要干架。
“好了,这两孩子也是两情相悦,如今你们也回来了,不如商量一下欠下的婚礼是不是可以办了。”上次的婚礼是简单里的简单,就走了下形式,双方父母也没到场,齐家那边的亲朋更是没有请,早就说好了再来一场的。
“嗯,你俩先出去吧。”齐罗把两个新人赶出了房门,接着屋门关闭,把好奇的两个关在外面。
“再成婚一次要商量什么?不是都熟了吗?”阎维奇怪道,想听墙角,又觉得不妥,扒在门上犹豫了半天。
“是规矩。”齐霖是知道的,齐家世代出双性,有时候其它氏族出来了一个,还会过来取经询问怎么教养,加上又是每代都入宫,和皇家沾边了,规矩就不仅仅是管教的手段,还是服从的投名状。加上天生的yIn性高,不管是皇家还是民间,对于双性成婚,都有一套更加磨人的规矩。上次那场婚礼,阎然宋安出于各种原因没有让他遵守,这次父母来了,应该是要全部走过的。
“什么规矩?”阎维更加好奇。
“就是那种,怕到时候你不行,所以提前教训我一下就算夫君不行也要忍着的规矩!”齐霖拿不屑的眼神看他,但是半个头的差距让他的不屑有点搞笑,阎维直接抱着他头按到自己怀里,“你说谁不行!”
四个人在房里商量了半天,出来后熊北望就带着人往自己家里走,他看着还在和阎维眉目传情依依不舍的齐霖,刷啦一下拉上了马车的帘子,“别腻歪了,以后有得是时间让你们俩住。”
“哦。”齐霖看着隔绝视线的布帘,一脸不高兴,但他也好久没见过父母了,这时候久别重逢的真实感才完全上来,三人在马车里互相说着这段时间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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