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继续吗?”徐音端详他的神情,钟乐诚点点头,死亡带来的惊惧逐渐消退,他知道自己已经准备好。
徐音将放在托盘中的白鼠肚皮朝上,将其四肢用绳子固定好,递给他剪刀和镊子,“你从就从尾巴这里开始,先把它的皮剪开。”
钟乐诚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他左手镊子右手剪刀,活像要上手术台的医生。他用镊子夹住老鼠的皮肤,尚未僵硬的鼠尸任凭他摆弄,钟乐诚压抑着心中的抵触拨弄皮毛,可手指的颤抖传递到刀尖,让他手中的剪刀屡屡打滑。
“静下心,就当是剪一块布,不要担心有血喷出来。”徐音在一旁疏导,钟乐诚屏住呼吸,对准了半天终于不再颤抖,咔嚓一刀下去,小鼠皮肤破开一个小口。
血如喷泉的情况的确没有出现,随着剪刀一路向上,展现在钟乐诚眼前的只是内里与细细白骨相连的粉rou。
“好,接下来打开腹腔。注意不要切得太深,把里面器官弄破了。”
透过腹腔壁,钟乐诚隐隐看见下面深色的脏器,他感到心脏在耳边尖叫,反胃的感觉涌上喉咙,在一次次吞咽中被强行压下。此时他根本没心思去想自己为何要来这里受罪,徐音的教导被全然抛在脑后,钟乐诚手一抖,腹腔壁被他狠狠剪开。凶猛的异味立刻窜进鼻子,口罩根本无济于事,血红的器官争先恐后涌出来,滞闷感到达顶峰,钟乐诚终于忍不住扔下剪刀,冲到卫生间呕吐起来。
徐音并没有去安慰他,她的目光虚虚落在蹲在马桶边的钟乐诚身上,既无奈又有几分困惑。
“为什么这么害怕?是潜意识还保留着对杀生的恐惧吗?”她低声自语,手指划过桌面,握住脏器横流的小鼠,毫无犹豫地将其抛入垃圾桶,浅淡而自信的笑容又回到她脸上,“没事,我会让你克服的。”
等钟乐诚把自己处理干净再回来时不免有些羞赧——他居然在女朋友面前因为一只小老鼠大吐特吐,说出去都要被笑死。
幸好徐音被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掀开了遮盖鼠笼的布,“再试一次吗?”
钟乐诚几乎想直接跑掉了,但他的自尊占了上风,而这该死的自尊让他又接过一只小白鼠。
第二次折断小鼠的脖颈,剖开腹腔,他的手还是会抖,手套沾上鲜血的感受并不好,但钟乐诚还必须忍着血味和腥气,凑近小鼠,一点点将皮rou分离。
这次他在下刀时格外注意力道,以至于划了三次才切开小鼠的腹腔。深红色的脏器被捏在指尖时竟还温热,也可能是因为他的手过于冰凉。钟乐诚掏空了小鼠的腹腔,没了器官支撑的小动物成为他手中柔软的空壳,他终于完成艰难的第一步。
在听到接下来要剥尾巴时钟乐诚终于受不了了,他对着小鼠光裸的、rou粉色的尾巴怎么也下不去手,虽然徐音反复安慰他这一步很快,但他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刀。
“我需要休息一下。”钟乐诚脱下手套,泵出一大坨洗手ye,在洗手池里将自己手指搓得通红发皱。
“那就慢慢来。”徐音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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