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上来的手机分明是自己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拿走自己的手机,但总比用交警的办公电话好得多,于是拨了个号码出去。
对着电话那头低声说了几句,陈飞麟把电话拿给交警。交警听了一会儿就皱起眉,视线紧盯着陈飞麟,像是在打量。随后把手机递回给他,又对陈洛愉说临时有事,晚点再过来做笔录。
交警离开后,陈洛愉支走护士,将两侧的帘子拉上了才去看陈飞麟的脸。
“为什么撒谎?”
陈飞麟闭着眼睛,看样子是不打算搭理陈洛愉。
陈洛愉也没急着要知道一切,毕竟他的脑子里还是很乱。
他之前吃药,接受ect治疗,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他母亲说那些记忆都无关紧要,没有影响到他的学业和生活技能。
当时他已经在同济医大读到了第六年,至于他接受治疗的原因,母亲的说法是他学医压力太大,加上那段时间外婆过世,他受不住打击,导致了重度抑郁,必须有人24小时看护才行。
他不太能理解母亲的说法,因为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过不正常的表现。不过那段时间他确实没理由的消瘦,外婆也的确过世了,他就接受了这个说法。
直到今天,直到见到眼前这个人,缺失的记忆终于从紧闭的大门里显露出一角。
他记得眼前的男人叫陈飞麟,他们交往过一段时间。后来陈飞麟坐牢了,他随着母亲去外国继续读医科。
再后来呢?
陈飞麟为什么会坐牢?
他们分手是因为这件事?
为什么他会记得陈飞麟被判了七年而不是五年?
为什么陈飞麟连名字都变了?
过多的问题冲击着脑海,像一瓶墨汁打翻到池水里,染黑了原本清晰的世界。他什么也看不清,熟悉的恐慌感又像水草从四面八方缠了过来。好在隔壁床的病人在这时呼唤了护士,而他也听到陈飞麟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
陈洛愉记起的片段有限,但陈飞麟这张脸是他在无数个日夜都亲吻过的,他怎么会记错?!
还不等他反驳,外面就有人叫道:“陈主任,来了两个酒后急性腹痛的患者,宋主任和唐医生都有病人,麻烦你出来处理下。”
想问的话被堵在喉咙口,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着实难受。不过周围的病床还有病人,这里不是个适合谈话的地方,陈洛愉只能忍下来,先去处理急诊病患。
在他离开后,陈飞麟又拿出手机打电话,然后叫住护士,问了刚才与自己同行那位的情况。
那女人是轻伤,目前在输ye室里休息。陈飞麟想过去看看,护士提醒他道:“你还不能下床,还要输ye。”
“我没事。”
见他坚持要过去,护士不禁加重了语气:“那是你女朋友啊这么紧张。都说没事了,你要是这么过去陈主任得骂我们的,你就安分点吧。”
动作一顿,陈飞麟终于问道:“陈主任是刚才给我看的医生?”
“对。”护士扶着他重新躺下,开始核对输ye药品,“你运气好,出车祸的时候我们陈主任在附近相亲,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
放在被子下面的手指蜷成拳,陈飞麟没再说什么。护士出去后,他又躺了一会儿,觉得没那么晕了便拔掉输ye针下床。
他没来过市中心医院,好在这里的绿底白字指示牌很显眼。他跟着走,不多时就在第三输ye室看到了一身红衣的曹嘉。
曹嘉闭着眼在休息,几步开外的墙边则站着位穿交警制服的女人,看样子是在守着曹嘉。就在他犹豫着该怎么支走女警时,对方接了个电话,跟着就离开了。
陈飞麟立刻过去,曹嘉一看到他就委屈地叫了声“超哥”。陈飞麟示意她小点声,问道:“伤哪了?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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