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漾扶着窗子,轻轻吹在玻璃上一块哈气。视线氤氲,她抹去痕迹,窗外那棵银杏树落叶飘飘散散。打开窗户,一股寒风灌入窗缝,她一个激灵,被冰冷的空气冲得咳了两声。
这是墨西哥没有的温度,一天比一天更冰冷的风时刻提醒她,她远离了那片似乎总是充斥着烧灼气味的土地。那些刀头舔血的日子也已经过去了很久,她回忆不起当初站在仙人掌下抱怨风干物燥时的心情,就连沁入肺腑的冷空气都是家乡秋天独有的。
回到家里已经一个月,她每天盯着从小看到大的风景愣神。
只是半个月前的那个晚上还是记忆犹新,那晚程焕跪在地上,低着头掀起眼皮看着爸爸,他不说恨也不说怨,而是带着毫无温度的笑容挨下那几脚。
哥哥要带自己回到叶家,她朝着程焕哭喊,随之小腹传来坠痛,撕扯皮rou似得,有什么要从自己的身体里分离。
紧张了几天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她皱着眉头摔倒,他们在看到她腿间的鲜红时终于有了动容。
再然后她回到家里,就几乎没再出过这个房间。
姐?
萧星淳站在门口,一双黑白分界清晰的眼睛映着摇晃的树叶。她轻唤着跪坐在飘窗上的女人,叫到第四声叶微漾才慢慢回过头。
她愣了一下,才三个月不见,表姐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舅舅让我来陪你。
萧星淳身后的男人看着她进去,很懂规矩地站在门外,朝叶微漾低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程焕怎么样?
他没事,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听说没人理他,不过他可能也不需要和别人说话。
那就好。
这不是叶微漾唯一想不通的地方,却是最匪夷所思的。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将程焕一起带回来,也不明白既然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让她们见面,还安置在之前爷爷nainai小住过的别苑。
不过这样也好,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程焕,两个人的关系转变得太快了,她还不能一下子接受,光是沈初离开后的那半天就只能用睡觉来逃避。
姐,你怀孕难受吗?
提到孩子,叶微漾脸色一红,温柔地抚摸着尚且平坦的肚子,也有劫后余生的后怕。
不难受,他很乖。
两人说了一会儿女生的悄悄话,说到萧星淳的父母时屋外突然喧闹起来。按照星淳说的,她的两个哥哥和父母都来了,但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过来。
他们,来做什么?
应该是过来劝舅舅的吧,我爸很喜欢程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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