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炎修拧眉,眼底飘过不耐。
王跛子身体抖了几下,连忙继续道:“她嫌我是个瘸木匠挣不了几个钱,一番言辞羞辱不说,竟然还趁我不在的时候找别的男人回家,我一气之下前几日便回了老家林州,这不两日前刚回来,就被白少卿抓到这里来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贡品箱子里的碎尸就是鲍芸的?”司炎修拧眉询问。
“我回来的时候去她屋子里找过她一次,想把我之前送给她的翡翠戒指拿回来。”
翡翠戒指?
司炎修想起姚语嘴里说的话,原来鲍芸身上的首饰大部分都是男人送的。
“之后呢?”他冷问。
“谁知道这个贱人不在,我问了周围邻居,他们都说,她好几天没回来了,我路过黄榜看到告示,然后在今天又看到白少卿手里拿着的那个女子香膏盒子,就联想到这死的人很可能就是鲍芸,所以。”
司炎修眯紧双眼,锐利的目光冷冷盯着对面的王跛子,“黄榜,香膏盒子?你是不是漏说了什么?”
“大人。”司炎修的话刚说完,果然王跛子身子一抖,再次一个劲地磕头,“小的不能说,小的还不想死啊。”
“不想死?”司炎修起身,寒着脸居高临下地望着已经被冷汗打shi的男子,道“我现在便可以让你死。”
被这么一吓,还存在侥幸心理的王跛子身体抖的更厉害了,这蔺国谁人不知大理寺的司大人办事果敢,言出必行,他可不想连这地牢都没出去就一命呜呼了。
“我说,我说。”王跛子点头,继续道:“我只知道鲍芸除了跟我,她还跟一个人有关系,我之所以不敢说,我是怕他向上次一样打我一顿。”
“好啊,那我先打你三十大板。”司炎修眯眼。
“是..是大风镖局的镖师张广彪。”
是他?
司炎修坐回位置,指尖慢慢轻抚拇指上的玉扳指,整个人陷入沉思。
在他搜查大风镖局押解到萧城的最后一批贡品箱中发现姚语的时候,就已经把负责这次押镖的镖师张广彪抓到了大理寺关押起来。
期间他也审讯过这个男人,但是因当时没查清楚两名死者的身份,在加上他手中没有任何关于他作案的证据,导致这件事情也只能按照押镖失职论处,谁知道这件案子竟然能峰回路转。
可是,如果鲍芸是张广彪杀的,那么第一名死者又是怎么回事儿,她的身份又是什么?里面的贡品去了哪里?
“大人,大司马来了。”
就在司炎修深深陷入沉思之际,从地牢外走来一名衙役,他身后跟着的是一名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
他的父亲——司承允。
“大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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