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雇主约定的地点并不是他的家,而是我学校附近的一所咖啡馆。
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上门前先验货的经历,一时之间感觉到有些怪异。我穿着一身简便的运动装坐在装潢高档的咖啡厅里,周围全部都是西装革履的Jing英人士,看上去非常扎眼。
距离约定的时刻还有一段时间,我顺手抽出一张餐巾纸画速写。等我再抬起头时,已经有人站在了我的面前。
齐教授?
齐司礼拉开面前的凳子,优雅地把薄大衣脱下后挂在椅背上,随后招手喊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不加nai也不加糖。
我怔怔地目睹了全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似乎完全没有什么不对。
我朝门口张望了几下,齐司礼开口打断了我的动作:不会有其他人来了。
似乎是预想到我又要开口问为什么,他继续补充:因为约你来这里的人,是我。
听了齐司礼的话,我登时冷汗直冒,手中紧紧攥着刚才被我胡乱画了一通的纸巾,不明白事情究竟怎么到了这个地步。
他举起咖啡杯,啜饮了一口,随后抬眼看向我,眸光凌厉:你应该很清楚学校的规定,学生接私活是要受处分的。
我吞了吞口水,所以齐司礼这次前来的用意是行使他作为教授的权利,对于我一而再再而三在校规雷区试探的行为下达最后通牒?
再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我只好点点头,等待齐司礼对我最后的审判。
片刻后,一句话传进我的耳朵:你很缺钱?
我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齐司礼,与他视线相接。在那一瞬,我仿佛从头到尾都被他看穿。
深吸一口气后,我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正色看向齐司礼:没错,我很缺钱,所以我必须要去打工,接私活,这样我才能交得起学费。才能继续画画。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越来越低,下意识地想要躲避齐司礼的目光。因为我很害怕他也和其他得知我境况的人一样,流露出一些类似于怜悯的情绪。谁都可以,但不可以是他。
但齐司礼并没有,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随后抱臂靠向身后的椅背:比起违反纪律的人,我更讨厌出尔反尔的人。
什么?我愣住了,他的眼神太有针对性,就那样直勾勾看着我,差点要让我以为我就是那个出尔反尔的人了。
上次,有个人在我家对我说,要只做我一个人的模特。
说到最后,齐司礼卡了下壳,硬生生地拐了个弯。
我反应了一会儿,随后面红耳赤地顿悟他话语中的所指。
所以那个出尔反尔的人真的就是我,在他家口出狂言说要做他一个人的裸模,没想到转眼间就接了别人的活。
齐司礼这不会是在埋怨我吧?但我也是有理由的啊。
我小声反驳道:是您先说只会画一个人一次的。
咳,齐司礼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所以你的那句话到底作不作数?
我的身体缓慢前倾,靠近齐司礼的方向,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您的意思是
齐司礼面上露出些懊恼,把咖啡杯向托盘中一放,竟准备起身离开:算了。
作数,当然作数!我连忙将齐司礼的手按在桌面上,紧接着在他的目光威胁下飞速撤离了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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