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厨房。
对对,手再往左一点啊、就是这里,用点力用点力,保持住都叫你保持住了!
我坐在流理台边缘,懊恼地推了推陶决,你行不行啊,再来一次。
陶决反复深呼吸,几乎要捏碎手里的玻璃杯。
就一个杯子,从柜子最顶层拿下来放回去拿下来放回去,十五次了,有完没完?还有,用力是用什么力,哪里用力,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是魔鬼甲方吗?!
我抱着胳膊摇了摇头,甲方发言一句接一句:这还得是你自己领会,实在不行就交给身体的肌rou记忆嘛,我看你第一次放上去的发力方式就很好。
不是,你到底想让我领会什么啊?陶决一脸崩溃,又是弹钢琴但要弹得像不会弹钢琴,又是伸懒腰但要伸得像没在伸懒腰,现在还来这个陶然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就想折腾我?
我不置可否,并诚恳道:拜托了,这真的对我很重要。
一切的根源当然是两个本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我男朋友和我哥在某种不知名力量的作用下交换了身体,导致我男朋友必须在陌生的地方独自生活,我哥必须假扮十八岁大一新生,兢兢业业替人上课。
而我
其实本没有我什么事,直到我开始必须以自助的方式搞点黄色,来拯救我看似一片祥和实则一塌糊涂的心理状态。
糟糕的是,由于错过最佳时机,就连搞黄色的难度系数也翻了一番
一周多前,我还能抓着床单从梦中醒来,全心投入世俗而浅薄的rou体快乐;现在,我彻底不会shi,看片都能从演员的姿势体态中读出禅意。
这不是我第一次濒临复发。
实际上,最近一次就在去年。当时为了那点救命的多巴胺,钟意频频献身帮我,如同舍身饲虎割rou喂鹰,消耗掉床头柜抽屉里的大半盒安全套,留下许多供我日后取用的回忆素材。
我自知不该总是靠他,毕竟这对他也不公平。更何况他如今人在千里之外,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这一次我只能靠自己。
再加上一点点想象力。
比如说,停电的浴室,交错的呼吸,水花声,皮肤上滚烫而shi润的触感,箍紧后背的力道
还要再说明白一点吗?
因为正在我哥身体里的我男朋友从外表上怎么看都是我哥,所以我只好用正在我男朋友身体里的我哥代餐我男朋友。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充当工具人的陶决不需要知情,因此我毫无心理负担。
当然,出于对他的保护,我会做得巧妙一些,让他猜不出我的意图,哪怕这会显得像是我在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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