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格外漫长的夜晚,陆行舟身体力行、一遍又一遍地教会了霍辰怡:有的话不可以乱说。
云收雨歇之时,东方已经隐隐漏出了灰蓝的光,霍辰怡奄奄一息地趴在床褥里,陆行舟则餍足地趴在她身上,他很沉,可是床褥足够地软,帮着她包容了这份重量。两团软绵绵的rurou还躺在男人的手掌上,陆行舟喘着粗气,起伏的胸膛一下一下把她往床褥深处挤,把她柔软的胸脯往他掌心里挤。
霍辰怡闷闷地咕哝了一句什么,陆行舟没听清,他偏过头,嘴唇贴着她耳廓,“嗯?”慵懒的鼻音好听得像吉士林西餐厅里只在周四下午奏响的大提琴,她感觉到自己的那里又难以自制地涌出了一点热ye,脸上的chao红升了温,默默冷静了一会儿,才重新说:“你又该给我擦药了。”
陆行舟苦笑不得,无赖似的蹭着她肩头说:“伤到里面了吗?我检查检查。”
霍辰怡:……她把脸转到另一边,尽量让语气显得凶巴巴:“你重死了,赶紧下去!”
陆行舟低笑,浑浊的火热气息喷在霍辰怡耳后,她别扭地动了动肩膀。陆行舟在她红紫斑驳的后背亲了一下,依言起身,半软的一截随之从她腿心抽出,一小股水追了出来,陆行舟看见了,喉结上下动了动,他摘了兜着小半包灰白粘ye的套子,随手扔掉,然后又躺回霍辰怡身边。他顺了顺霍辰怡散乱的黑发,把人刨过来贴着自己,伸手拉过来一团凌乱不堪的被子,遮住了她赤裸的身体。
霍辰怡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不想使了,她大半边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指挥:“陆行舟,我要洗澡。”
陆行舟问:“我先去给你放水?”霍辰怡没有动静,他大喇喇地光着身子下床,刚走了没两步又折回去,弯腰重新问:“抱你一起过去?”
被子动了动,长出两只细白的手臂。
陆行舟腰和嘴角都更弯了一些,他把那两条小细胳膊塞回被子里,把她连人带被子裹成一卷,抱起来往浴室走。
被迫纵欲过度的霍辰怡像个小糖人儿似的,又甜又粘人,在热水里泡上一会儿就像化了一样软得没了形儿,陆行舟好笑地捞住她,把她搂在胸前,应着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嘟囔,最后怀里的人彻底安静,只余下浅浅的鼻息。
第二天上午,霍辰怡迷糊睁眼时觉得被子上的花纹有些陌生,她发了会儿懵才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这是睡在了客房,昨夜的种种情状开始在她脑袋里重演,她把脸缩回被子里,偷偷绽出个笑容。
笑过之后,霍辰怡拖着疲软的身子去浴室洗漱,发现陆行舟真的给她擦药了,她抿了一会儿嘴,终是忍不住笑意,也忍不住耳根的热。
这一周陆行舟果然没之前那么忙了,他回家吃了两叁次晚饭,就算没法回来吃晚饭,也总是在霍辰怡睡觉之前就回到了寒月公馆。
只不过么,陆先生感觉每天晚上搂着自己香香软软的太太盖被子纯睡觉,怎么更像是一种甜蜜的惩罚。
一连被惩罚了好几天,到了周四晚上,陆太太格外地不安分。
陆行舟摸着她突然横到自己身上的腿,重重捏揉了几下,开口时有些咬牙切齿:“不想睡觉是不是?”
霍辰怡语气里的无辜逼真极了:“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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