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伶抱着一团毯子,在床上往后退了退,直到后背靠到了床头。
她硬着头皮迎着陈一瑾直勾勾的视线,等不到他说话,忐忑的心让她有些耐不住地赶紧起了话头:“我就在这歇住一晚,明天就回我表哥那里了……”
见陈一瑾没回她,玉伶隔着毯子抱紧自己膝盖,低下头才说闷声说:“你别这样看着我。”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现在一定要服软,逞强哪能逞过比她高大好多又气力数倍的陈一瑾呢?
于是玉伶温声说道:“我再也不说那些气着你的话了,好不好?”
陈一瑾似乎就着出门的片刻功夫就冷静了个彻底,但他又仿佛没听见玉伶的话,平白问道:“你把身子给了我大哥,做的是何打算?”
玉伶用双手捂住脸,好似不愿听他说这些,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别说……”
陈一瑾听着她软弱又细小的声音,她像是在委屈着,又像她刚才申述过的——
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想大哥娶你过门?”
低着头的玉伶听见他走近的声响,心跳加速,又听他继续说着:“我可不会认你这个大嫂。”?ó?ЬЬ.?ó?(po18bb.)
陈一瑾用他平平的音调说着一些明里暗里都刺着人的话,玉伶现在都有些摸不准他在这里和她费这些功夫到底是要干什么。
若只是来警告她的,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
且不说陈一乘娶她做正房太太,就连做个姨太太在玉伶看来都是她痴心妄想。
更何况玉伶根本没存那个要陈一乘负责的想法。
她现在是江雍手底下的ji女,这层窗户纸要是捅破了,说不定陈一乘还想一枪了结了她呢。
可玉伶现下也只能照着陈一瑾的话回他:“我不嫁你的大哥,也没指望做你的大嫂。”
这倒是没骗他。
陈一瑾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玉伶又听得他问:“你不是连让我画着写着都不许,为何我大哥污了你清白还如此浑不在意?”
她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也把那颗姜糖吃掉了。
两腿被长时间分开还酸软得厉害,腿心还红肿刺痛着,就算是在派乐门接客,她也想推了明天再接,疲累的身体早就吃不消了。
玉伶眼见着他都走到了床边,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摆出一副为难无措的模样,抬头看向陈一瑾,掐着委屈的腔调,说:“我……我不知道,既丢了,就丢了吧……”
“……你别和我表哥说,也不要告诉别人,可好?”
她今晚哭过的眼角依然红着,昵软的声音都好似能揉出一些眼泪来,只不过玉伶的泪也许早就流尽了。
玉伶只希望他见她可怜,放她一马,他要是说想画个千百十幅画,玉伶都会应了他。
可他们也就这样对视着,陈一瑾没再说着他那些咄咄逼人的问题。
他的视线看得玉伶只想逃。
陈一瑾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再次出声时已经有些涩哑:“你能不能……”
玉伶的心先于她的想法而狂跳一声,她看见陈一瑾把她的衬裤递到她的手边。
快速跳动的心连带着脸一起熏红,玉伶扯着衬裤的一角,把它从陈一瑾手里拽了回来,同时打断了他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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