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立好不容易抽空回家一趟,看着神情恹恹地扒拉着饭碗的凌会,担忧溢于言表。
“还没恢复好吗?是不是还在流血,要不要请个假再去看看?”他给凌会夹了一筷子烧rou条,凌会无Jing打采地叹了口气,摇摇头。
术后遗血早就没有了,凌会想了想,看看手机日历,发现自己甚至已经好久没有来例假了。
她只是还陷在那次与陌生人性交的Yin影中无法走出来,那五千块钱就像烫手的山芋,她动都不敢动,如鲠在喉。
宋泽立和那个女孩的事,凌会现在都懒得去想了。她看着对面那张曾给她带来无比稳定和安心的脸,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忙低头吃菜,掩饰内心的不屑与厌恶。
这件事她不敢跟别人说,只能闷在心里胡思乱想,也曾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无意中把宋泽立推离自己身边。是自己不够清纯,不够活泼,或者太矫情,太任性?
但无论怎么归咎,都无法掩盖她现在看到宋泽立就恶心的事实。曾经那些让她窝心不已的体贴和关爱,都成了男人掩盖自己肮脏和下流的手段,那张朴实憨厚的黝黑面孔,现在在凌会眼中就像Yin沟里的一摊烂rou。
还好宋泽立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忙,一个工作接着一个工作,根本没什么时间在家陪她。要在往常,她早就撒娇要宋泽立别太辛苦,早点回家,宋泽立也往往顺着她的请求,无论多晚都抽几天回家,抱着她说好想她。
但这回她“懂事”的什么都没有要求,她发现宋泽立也就这么“忙”着,根本没想回来。
“我吃好了。”凌会放下碗筷。
上班的时候,凌会也非常不舒服,一直努力喝水,想压下去胃里的恶心感。
比她年长些的同事谭欣递给她一块无糖薄荷糖,低声问:“会会,你是不是有了?”她已经生了二胎,对女人那点事儿经验十足。
凌会其实也想过这个可能性,算上不断流血的那个月,她已经叁个月没有正常来过例假了。她嘴上说“不会吧”,心里却越发忐忑。午休时,她溜到几站地外的药店偷偷买了验孕试纸。
痕迹很浅,但的确是两条杠。凌会大脑中一片空白。
手术后她就没和宋泽立同床过,孩子只可能是那个陌生人的,那个嘴巴很坏、有些粗鲁,但是年轻有力的陌生男人。
但是,怎么可能呢?她刚动完手术医生就跟她说过,半年内不太可能要上孩子,而且那天半夜她趁那人熟睡离开后,第一件事就是去24小时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
这样都能怀上,她的身体未免也太结实了吧?但是无论如何她不能要这个孩子,绝对不行,就算瞒过所有人顺利生下来,也难保他会是健康的。
已经是十月初秋的凉爽天气,凌会坐在马路边,额头上全是汗。突然,她的思路变得清晰,给宋泽立发信息:【老公,今晚回家吗?爸妈从老家寄了你叔叔种的猕猴桃。】
宋泽立最爱吃老家的猕猴桃,其实它昨天就到了,但凌会最近很懈怠,那一大箱宋家二老寄挂号信邮来的水果现在还放在小区的收发室。
为心爱的独生子挑选的猕猴桃自然是最大最甜的树熟果,经过路上转运的几天都已经绵软了,宋泽立吃得香极了。晚餐也是老家寄来的,婆婆最拿手的葱烧rou段,不知想了什么办法抽的真空装,凌会再稍微加热下就可以。
吃饱喝足,宋泽立满足地倒在沙发上,看着网络电视节目,凌会靠在他身边坐下,他刚好打了个悠长的饱嗝。
凌会忍住马上躲开的冲动,依靠在他肩膀,纤纤玉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他的大腿。宋泽立偏头看着自己的妻子,水汪汪的杏眼和娇艳欲滴的红唇让他心痒难耐。
“会会,我们是不是好久没……”
凌会妩媚一笑,凑过去,把自己送到他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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