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黎束,今年17岁,最近很是烦恼。
按理说他在洛川国历二十叁年的时候,就因清雅绝尘而得到了无双公子的称号,所以不该有烦恼找上他,可偏偏他碰上了,还让他难以启齿。
侍女们拿来晚膳,他摆了摆手,只说没胃口。
两个侍女长交换了下眼神,七殿下已经在这里呆坐一天了,定是和西院的贵客有关系。
眼见侍女要退下,解黎束又把人叫住,嘱咐她们好好服侍西院的一大一小。
侍女们心下有计较,互相交换着八卦的眼神,面上却恭敬地退下,还带上了门。
解黎束换了个姿势望着窗边的圆月,继续烦恼。
想想那天的事情也颇为玄妙,他这么多年没去过围猎,就那么一天,心血来chao地叫了队侍卫,拿着弓箭去了北县外头的野树林,还恰巧就救了个带娃的妇人。
那娃张口就喊他爹爹……
他很烦恼。
虽说早些年间也曾东征北站,但是他自觉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何况,何况……
儿子的岁数也太大了……
若是算算岁数,这可能是自己十叁岁那年便犯的错,光是想想,他都忍不住替自己脸红。
服侍他最久的大侍女长双夏在他胡思乱想时前来回了话,说是西院的贵客已用晚膳,早早睡下了。
他听罢有些莫名的怒意和哀怨,出了这等事难眠的竟然只有他自己,可是又情不自禁地为那妇人开解,独自一人带大孩子定然很苦,或许这就是他们已经习惯的作息呢。 思前想后,他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内疚。
于是第二天他称病没去上朝,趴在西墙角落的那棵树上,悄悄地观察着院里的人,也没想过自己此举是否有失了作为皇子的体面。
屋里一上午都安安静静的,只有五岁大的孩子和院里的侍女笑闹个不停。
下午屋里终于开了门,走出个打着团扇的娇小身影,随后她躺在院里的美人榻上,悠闲地晒起太阳。
那眉眼并非绝美,但是平淡安逸的神情让他感到舒适和安心,不得不说,是他喜欢的类型。
或者这也是他为何,鬼使神差地把人带回宫的原因。
他跳下墙,先去找了他最近才派来西院,跟了他十几年的侍卫小卓,给他使了个眼神,让他和侍女带着娃出去放风筝。
小卓给了他一个心领神会心知肚明又分外暧昧的眼神,干净利落地带着人走了。
心知肚明……个鬼,解黎束有冤无处申诉,想想自己好歹是个七尺男儿,便也硬着头抗下了他殿里所有编排。
清理干净闲人,他便鼓起勇气,一步步靠近了美人榻上的人。
她睡脸平和,面色红润,身上的锦衣华服合身而舒适,想来管事和侍女们照顾她和孩子一定很用心,解黎束这样想着,心里有些高兴,决定找个机会重赏这些人。
可是若自己真的在13岁的时候遇到了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一点印象也无呢。思维一发散,他就忍不住打量起榻上凹凸有致的身段,险些误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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