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自认,难逃罪责。
丞相得到皇帝的旨意后,没有再劝,匆匆离开。
楚元不困了,觉得心里闷得慌,自己换了衣裳去园子里走走。
换过常服,她屏退跟着的内侍,自己一人朝着太ye池走去,让人备了鱼竿,自己拿着杌子坐好。
天色渐渐黑了,楚元心不在焉,手中的鱼竿动了几回都没有发现,走近的皇后忍不住提醒:咬钩了。
嗯?
楚元回神,急忙提竿,鱼饵上并无鱼,想来是提竿慢了,鱼跑走了。
饵被吃光了,楚元又换了新的,照旧甩至水里,她这才得空问皇后:你怎么来了?
李乐兮凝着漆黑的湖面,语气寻常道:臣妾随处走走,见这里有侍卫走动,猜测陛下来了,故而臣妾来看看。
楚元浅笑,皇后用过晚膳了吗?
没有,等着陛下钓鱼。李乐兮故意让人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寻常,天晓得她有多尴尬。
天子是女人,还喜欢女人,她想想都觉得天要塌了。
楚元闻言后倒是露出些喜色,没有再同皇后玩笑,认真盯着湖面。
晚风阵阵,太ye池畔shi气重,又起了薄雾,朦胧如仙境。
李乐兮见楚元不说话了,试问道:听闻南疆要娶两位公士。
嗯。楚元呼吸一滞,余光扫了一眼李乐兮,藩镇割据的局面,她懂吗?
李乐兮没有说话了,在散步的时候隐隐听到宫人的对话。
听说南疆要娶双生公士。
哪里是要娶,分明是让陛下送过去求和。
你说陛下会答应吗?
不知,老祖宗有规矩在先,大齐宁战不和亲,大齐三百余年,你打听打听可有和亲的公士。
宫人们议论纷纷,都在揣测皇帝的意思。李乐兮被她他们带动了,也想知晓楚元的意思。
作为女子,本就柔弱,若成为家国的弃子,一辈子就毁了。
但是若不和亲,两国交战,百姓流离失所,死的的人数以万计,又是一层说法。
李乐兮不知该如何说,她不懂朝政,不知军事,仅仅听到宫人的三言两语不能作为见解,但她觉得楚元不会放弃自己的妹妹。
楚元钓了两尾鱼,递给宫人,自己站起身,整理衣袍,朝着皇后伸手。
李乐兮怔了怔,没有将自己的手递过去,当着宫人的人搂搂抱抱是不合规矩的、
她红着脸拒绝了。
楚元心思不在情趣上,也不作勉强,自己走回椒房殿,李乐兮跟在她后面。
回到寝殿后,楚元不展笑颜,只喝了盏茶,宫人将晚膳摆好。
鱼汤还未曾好,摆在最后再上,楚元坐在食案后,自己端起饭碗就吃,南嘉给皇后布菜。
楚元今日心情不好,也没有心思与皇后逗笑,晚膳的时候不置一词,李乐兮时不时地抬头看她一眼,心惊胆战。
吃过晚膳后,楚元坐着喝了会茶水,吩咐人放水,自己去沐浴,丢下李乐兮一人。
李乐兮不习惯楚元的Yin晴不定,若是寻常,她肯定不会谅解,今日不同,她知晓楚元为朝政担忧。
楚元是个风流蕴藉的人儿,让人不心动很难,可她是女子。
李乐兮哭笑一阵,也跟着去洗漱。
简单洗漱后回来,楚元坐在她的凤床上,盘着修长的双腿,手中执一墨笔。等皇后靠近后,她将皇后一把拽了过来。
皇后整个人面朝下,脸贴着床榻,半个身贴着楚元双腿,甚至能感觉到楚元身子的温度。
陛下皇后惊讶出声,说好的明天呢?
楚元将笔递给南嘉,示意她挪一笔架放在榻旁的小几上,南嘉领命去了。她去解皇后寝衣的带子,一个呼吸就解开了,都是女孩子,她知晓女子寝衣的解法。
解开寝衣后,她直接撩开背后的衣裳,露出光滑的脊背,眼睁睁地看着脊背上起着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楚元轻轻抚摸脊背,示意皇后轻松些,嘴里嘀咕:你放心,朕不会碰你的。
李乐兮不懂楚元嘴里的碰字是什么意思,衣裳都脱了,还说不碰?
她不信!
南嘉取了笔架过来,又见皇后趴在皇帝的腿上,觉得自己要被暗杀了,几乎蒙着眼睛靠近,笔架放下后就逃了。
太可怕了!
楚元慢条斯理地接过羊毫笔,右手贴着皇后的脊背摩挲,感受着阵阵颤栗。
李乐兮羞得说不出话来。
楚元握笔,在皇后的脊背上慢慢地写了一字:楚。
写过以后,她又怕皇后在摩挲间将字擦了,便又朝着字吹了吹。冰冷的风拂在脊背上,李乐兮咬着牙关,忍着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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