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在世间的每一处,将天地妆裹为纯白,公共休息室隔绝了室外的寒风,给维尔薇特的礼物与慰问信件几乎堆满了公共休息室,她仔细记下,一一回了礼,包括猎场看守海格——即使一分细微的善意亦值得报偿,这是家族千年传承总结的道理,她一向奉为圭臬。
莉莉随信寄来一枝尚滴着露水的香水百合,以特殊魔药浇灌的花朵,在寒冷的十二月释放清雅的香气,不会枯萎、不会凋谢,还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幻不同的姿态,这样的小魔法在巫师中并不多见,因为太过细微常见,鲜花易得,何必为一枝新翠费尽周折?
这便是莉莉与他们的不同了,她的脑子里充满了浪漫有趣的点子,只不过并不轻易显露,但维尔薇特知道,那碧绿色的眼眸下跳动着火热的心,莉莉·伊万斯是头狮子,会用体温温暖毒蛇的狮子。
维尔薇特吻了吻那枝本不应该在这个季节出现的花朵。
某种意义上的叛逆。
“谢谢你的保暖手套,维尔薇特,你太体贴啦。”海格试戴了维尔薇特送来的手套,既不拘束手指方便工作,又具有不输给保暖咒的保暖效果,“快喝茶,我在里头加了蜂蜜和蒲公英根。”
“对于送礼物的人来讲,最大的好事是收礼物的人感到开心。”维尔薇特轻轻颔首,用唇稍沾了一点滚热的浓茶,当作品尝了猎场看守的心意,“圣诞快乐。”
“你让我想起德兰,在我被霍格沃茨开除成为猎场看守后,只有他从不像其他斯莱特林学生一样给我起外号,在一九五四年的平安夜,学生们几乎都回了家,那时我的屋子塌了,我被魔法部禁止施法,只能自己动手修房子,德兰是第一个来帮忙的…”
当然了,西泽瑞昂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获得美名的机会。
维尔薇特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仿佛她当真对父亲的往事感兴趣一般,海格滔滔不绝地讲,说到柔软处,便使劲抽了抽鼻子,用大手揉揉眼睛,维尔薇特趁机移开话题,她并不想了解德兰·西泽瑞昂,每一个西泽瑞昂都带着天生的面具,娴于心术,又惯会维持美好的表面。
“为什么你会被开除,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鲁伯,我认为你不是那种会欺凌同学,或者滥用黑魔法的人。”
“当然…我当然不…哦…”海格看起来要掉眼泪了,“你知道‘哭泣的桃金娘’吗?”
“徘徊在女盥洗室的幽灵?”维尔薇特试探性地问道,“与她有关吗?”
“她和我同一年入学,她被分到拉文克劳,而我在格兰芬多,有一天他们发现她倒在女盥洗室里没了气,连她的幽灵也说不清自己的死法,当时斯莱特林的级长,发现了我在照顾一只八眼巨蛛,认为阿拉戈克——我的蜘蛛朋友是害死桃金娘的元凶,魔法部要把我关进阿兹卡班,邓布利多教授留下了我…维尔薇特,我确信我的朋友不会伤害任何人,但我们永远也弄不清楚了…”海格伤心地说,“那女孩也白白地丢了命。”
“你说斯莱特林的级长发现了你们?”维尔薇特本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是的,斯莱特林的级长。”海格回忆道,“曾经是个很出色的人,只有他可以不用魔法就让桃金娘的幽灵平静下来。”海格的脸皱了起来,对这位找出所谓证据、害他被霍格沃茨开除的神秘‘斯莱特林级长’回避远远大过厌恨,甚至有几分惋惜,这是很少见的,“为了平息桃金娘的怨恨,他查遍了霍格沃茨的每个角落,当时他是多令人佩服…事情过去太久了,原谅我…我不该和你说这些。”
“那位级长是谁?”维尔薇特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成型的答案,“也许我能想办法帮你洗脱冤屈。”
“都过去啦,维尔薇特。”海格憨厚地笑笑,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有什么都直白地写在脸上,“别想这些了,吃块点心吧。”
望着海格端来的一大筐岩皮饼,维尔薇特愉快地选择了告辞,这东西除了海格本人,没准只有月圆之夜的莱姆斯·卢平能够咬动。
“我在这儿,桃金娘,你在哪里?”维尔薇特推开了女盥洗室的门,少女幽灵从隔间冒出一个头,像是对她的来访感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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