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冰做了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穿在身上,缓缓朝段容盈逼近。
从前他乃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容貌不但英俊,嘴角含笑,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又有才干,既不贪恋美色,又做到兄友弟恭,后宫的皇子竟然无人敢觊觎赵元冰的皇位。
闲暇之余,赵元冰总是抱着先皇后留下的琴,独自在后花园里抚琴。
宫里的小宫女们总是面含羞涩的远远的凝视着他。
赵元冰刚出生不过百日就被封为太子,先皇后和先皇是结发夫妻,感情深厚,然而红颜薄命,在赵元冰十岁的时候就驾鹤西去。
先皇多年不曾立后,也禁止大臣提立后,唯有在遇到段容盈后不顾一切的想要立她为皇后。
先皇后和段容盈没有一丝相似,不管是容貌或是才情可以说毫不相关,以至于民间传言段家施展巫蛊之术,魇住了先皇,即便小皇后再美,先帝也不至于会这样疯狂迷恋着她。
赵元冰凝视这个美丽却又恶毒的瓷娃娃,往日的乖张荡然无存,她好像被人丢弃的小狗一样,揪着被子瑟瑟发抖。
多年的怨气得到一丝丝平息,在燕州,他想过无数次报仇,他恨她的恶毒,恨她的花容月貌迷惑了英明的父皇,他恨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姑娘只用美色就占据了属于自己母亲的后位。
赵元冰对段容盈的恨逐渐扭曲,直到父皇临终前的遗言——原谅盈盈,不准杀她。
盈盈是父皇对段容盈的爱称,哪怕父皇知晓段容盈派人在他的酒里下毒,可惜了,没有毒死他,毒死了自己豢养的一条狗。
自从段容盈当了皇后,他身边已经换了六只猫,五只狗。
赵元冰觉得讽刺,父皇真就这么喜欢这个妖妇?
她不过是容貌生的比别人好些罢了。
然而父皇生怕自己不答应,紧紧的抓着赵元冰的手,逼着他答应。
一直到自己点头,他才似乎松了口气。
那一刻,赵元冰连同他的父皇也一起恨上了。
父皇要她活着,那就活着吧,只不过不是作为太后颐养天年,而是作为自己的“宠姬”活着。
他可以想象的到父皇最宠爱的盈盈在自己儿子的床上挣扎求饶,可为了活命不得不奴颜婢膝的模样会是多么气愤。
赵元冰目光如炬,皱着眉,抿着嘴唇,从前温和的目光犹如凝了一层霜雪。
段容盈觉得害怕,或许是因为陷害了他,迫使他丢失了太子之位,又或许是多次派人暗杀他失败,她如同受伤的小兽,困在床上不敢动弹。
段容盈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悲惨下场,但宫里的酷刑她早有耳闻。
四目相对片刻,赵元冰坐在床沿边上,带着嘲讽轻蔑的口气率先说道:“母后,儿臣千里迢迢从燕州到京城,你怎么不见我就走了,你这么一走,让儿臣到何处给你尽孝,还好我派人将你追回。”
“不,不用你尽孝,我有儿子,他会孝顺我的。”
“你是说六弟?六弟呢,被你藏哪里去了?”
“我……我不知道……”
“是吗,母后你把六弟藏起来了,是怕我杀了他?”
“不是……太子,你饶了我吧,先前的恩怨可不可以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赵元冰觉得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板着的脸噗嗤一笑:“母后,你是不是被父皇宠傻了,我们之间有血海深仇,怎么勾销?”
“我……”段容盈犹豫了半天,咬着牙说道:“先帝把皇位传给元毓,你现在逼宫名不正,言不顺,会遭天下人耻笑,我写退位诏书,再把皇位传给你,你公告天下,只要你饶过段家,饶过我,我现在就写。”
“这听起来很识时务嘛。”
段容盈刚想松口气,下一秒就遭到对方的拒绝:“你这样的妖妇其罪当诛,我杀了你是民心所向,这天下谁又会怪我呢,至于六弟,我干脆说他得了风寒不治身亡。”
“不要,”段容盈都快哭了:“太子,是我不对,我不该陷害你,你现在要报复我也……”
话还没说完,段容盈一声惊呼,赵元冰已经玩腻了虚以委蛇这一套,他现在只想看段容盈哭,看见段容盈眼泪汪汪的样子,他觉得很刺激。
他将段容盈压制在身下,第一次真切触碰到段容盈的身体。
她肌肤光滑的像最好的丝绸,雪白的皮肤娇嫩的好像牡丹花瓣,头发蓬松如云,身上又香又软。
姣好的菱唇好似涂抹了口脂,鼻子秀挺,或许是因为紧张,雪白的脸颊浮现出蔷薇色。
这对眼睛尤为漂亮,好似Jing心打磨的墨翠,在烛火的照耀下,仿佛光揉碎了在深海里,纤长的睫毛蒲扇,掩映着肮脏的罪恶,只浮现出一派天真,她好像美丽的瓷娃娃,但看她的模样,只会觉得天真又不谙世事,谁又能想得到她的恶毒与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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