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睿抱住林雉的双手僵了一瞬而后陡然一紧,林雉继续说道:“真……真的不敢相……简直像是一场梦一……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突……
他说得语无lun次,像是伤心至极,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了一样。
许睿的情绪也变得很低落起来,脑袋搭在林雉的肩膀上。
“亲亲我好吗?我真的很难过……”林雉微微从拉开了一点距离,然后低声问许睿。
许睿没有动作,但是这一次林雉凑过来的时候,他没有躲开。
或许是即将接手林家这样的事情让林雉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在许睿默不作声地应许下,有些肆无忌惮地将许睿按在走廊上亲吻。
打扫了房间的女佣刚刚推开门就看见了不远处在走廊墙面上拥吻的两个人,当即惊恐地捂住了嘴,然后又退回了房间里去。
夜晚,那位白天打扫过客房的女佣在陶怡盈卧室的门前来来回回捏着衣角走了好几趟,最后这位在小时候经常照顾许睿的女佣还是咬牙敲开了陶怡盈的门。
第29章
三日后,林勤生下葬,他的葬礼举行在一个雾雨蒙蒙的Yin天,许睿和林雉身穿着定制的西装,站在陶怡盈的身后。
林雉看着来参加他父亲葬礼的宾客,走到陶怡盈面前发表了一通虚伪的慰问言语,对着陶怡盈冷若冰霜的面孔说出一些嫂子节哀诸如此类的话。
林雉觉得脚下的地仿佛都在旋转,像是坠入了什么地转天旋的时空里,一切都非常的不真实。
短短三天的时间里,事态急转直下。
葬礼结束的时刻,陶宸意和林雉一辆车,在最后才离开,而许睿林雉已经让人送他早早回去休息。
黑色的轿车从公路上驶过,穿过下了一天的细雨,原本在这样的天气里,下些微凉的雨丝来,让人感到清爽不少,只是林雉周身的氛围实在压抑。
他现在这会儿有点真的像是父亲去世,又压抑又隐忍的悲痛模样了。
林雉不可抑制地回忆起来林勤生那张纵欲过度的脸,想起来他死前的模样,他去世的时候是不是身上也沾染着陌生女人的香水味,脂粉气还有那股房间里挥之不去的腥味呢,只是微微那么一想,林雉的喉头滚动,他突然出声道:“停车!”
他们的轿车在驶出公路的时候一个急转弯,车子停靠在路边,林雉从车上踉跄着下来,弯着腰在路边呕吐起来。
陶宸意看见了跟下去,走到林雉旁边递了一瓶水过去。
林雉吐完接过来水,漱了漱口之后深呼吸了两下,心绪才似乎才平静了下来。
他的发丝微微被细雨打shi了,回到车上他的脑袋靠在汽车椅座上,嘴里喃喃出声:“林勤生装得什么大情种,太恶心了。”
陶宸意坐在他旁边听到他说出来这种话,眉头紧蹙着,似乎思索了片刻才开口说道:“你也不用太在意,昨天姑父生前委托给刘律师的遗嘱是他很多年前就拟好的,而且他即使将手里的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留给姑姑,姑姑也就你一个儿子,怎么也不会落到别人手里,而且你手里现在不是还有姑父留下的百分之三十……”
说到这里林雉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他留给我的百分之三十,里面不动产包括信托基金占了得有一半,换句话说,我手里没有什么林家的实权,他把一切留给了陶怡盈。”
车里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那天晚上,陶怡盈和林雉在家里的书房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深夜的时候林雉才回到卧室,只是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但是在许睿的印象里,林雉和他的母亲之间很少有谈话愉快的时刻,母子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情况居多。
陶宸意这个时候开始频繁地进出林家,陶怡盈在林勤生去世之后从林勤生手里将林家接了过来,陶怡盈一直都是一位有脑子有手段的聪明女人,她生在那个时候的陶家,如果跟她的弟弟陶应泽互换了性别,也不至于像陶应泽那样混到如今被逐出陶家权力中心,沦到只能捡拾一些边缘产业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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