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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沐要想案件事情,所以没有开车来。此刻见到肖甜意,也就自动蹭车。
肖甜意笑着敲一下他额头,打趣:“警察叔叔去办案居然不开车!”
“我坐地铁过来的。还要过海,又远又麻烦,坐地铁还能静静思考。”他答。
车子刚好从狭窄的街道车位倒出来,肖甜意做了个要拉开他车门的动作:“那简队还请继续坐地铁回去。你在这里,会被我影响思考的。”
“促狭的东西。”他靠过来咬她嘴巴。
和她亲吻已经是驾轻就熟,即使被安全带束缚着,他双手也准确地掐住了她大衣里的一截细腰,他仔细摩挲,是爱不释手的。
他的那点嗜好,她哪还不知道,他越摸就越来劲,有时候还会箍得她呼吸困难,那只手又作恶了,绕过腰眼,指尖在纤细婀娜的腰侧滑动了几下,再绕上去,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脊椎,那里敏感得很,他从肩胛骨位置滑至尾椎,她已经是战栗不已,几乎是挂在他身上,而他的吻吻得越加深,不满足于整个的口腔,舌头几乎舔到了她喉头。
她咿咿呀呀地推拒,被他吻得没有办法,含糊道:“够了!简沐,够了!”
简沐扯了扯她嘴唇,才肯放开她。
肖甜意捶他,“你这孩子,是属狗的吗?居然又啃又咬的!每次和你接吻,全是你牙印!”说完,她又恼极,再捶了他一拳。
简沐只是看着她笑。
那一刻,所有不快的情绪全都跑光了。
“嘚嘚嘚。”车窗被敲响。
肖甜意看见是大波浪追过来了。
简沐下车,肖甜意把车靠边停好,从车后座拿过一件大衣下来。
大波浪说,“我刚想起了一些事情就追下来了。陈罗成曾被他妈妈打扮成女孩子,穿裙子,刻意给他留长头发,还扎了起来。”
简沐一怔,和表哥慕骄艳作出的画像报告完全一样。他问:“是他几岁的时候?”
大波浪说,“他是十岁搬走的。但他妈妈在他八岁时就离开了,分居满了两年。她回来离婚的,后来他就跟妈妈走了。我依稀记得,是他七岁之前吧。那会儿没让他去幼儿园,就每天锁家里,有三年多的时间吧,他都是女孩打扮,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女孩子。我比他小一岁,我懂事后见到的情况是这样。他7岁读书后,只要不去上学,都会被他妈妈命令打扮成女孩子样。后来他离开后,我就不清楚了。”
简沐陷入了沉思。
肖甜意把大衣披到大波浪身上,说,“这里是路口,风很大,你穿着吧。”
大波浪没说什么,攥紧了衣服,眼眶再度红了。
肖甜意倒是不解道:“他妈好奇怪,是想要女孩吗,所以将他打扮成女孩?”
简沐也是一边听一边分析:还是因为于兰香的小女儿死了,她思念女儿,所以把儿子打扮成女孩子?唔,时间上不对!他妹妹在八岁时才没了的。但他一开始就被打扮成女孩子了。简沐想通这一点,一切就明了了。
大波浪也不明白,只是说,“可能是拿他来练手吧,毕竟于兰香的确对做衣服很有天赋,他的裙子全是于兰香从厂里拿碎布料给他做的。又可能是妈妈亲手所做,我觉得他是很爱惜的。但当同楼的孩子笑他,以及他学校的同学发现了他男扮女装时,他也有过愤怒的时候,我见过他偷偷拿砖块去扔那些嘲笑他的孩子的头。”
“他对女装打扮,又爱又恨。当被嘲笑时,他就会很愤怒,扭曲。但为了迎合妈妈,又会乖乖地扮演女孩子。”简沐分析道。
“挣扎、扭曲、变态。”肖甜意说了三个词。
大风呼呼刮过,又是站在风口,倒春寒的冷也是入骨的。大波浪攥紧了衣服,又说,“我记得,我好像有一次路过他家门口时,她妈妈拿制衣用的尺子鞭打他,而且他那会儿没有穿衣服,赤-身-裸-T,所以我记忆深刻,她妈妈好像是在骂‘你为什么要吃那么多,为什么不是女孩子。是女孩子就好了。’
她打得很狠,我当时很怕,不敢上去阻止。然后还看到,他妈把几件女孩子衣服扔给他,要他穿。可是那些衣服他穿,很小很紧。那会儿,他也有八岁了。那年是夏天。我记得很清楚。”
说完,就连大波浪都叹气,“这遇到的都是什么样的父母啊!我妈妈虽然扔下我跑了,爸爸也是,但他们从来没有动手打过我……”
简沐收起录音笔,真诚地向她道谢:“兰阿花女士,谢谢你。你的帮忙,对我十分重要。”
大波浪有些落寞,转身走了,她没说话,但背着他们伸出手来挥了挥。
肖甜意说,“走吧。我送你回警局。”
路上,肖甜意对他追查的这个人有了兴趣,问道:“为什么他妈妈要那样做?就是将他打扮成女孩。对了,你在查什么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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