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带!”阮颂穿着西黎传统新郎服随后赶到,一来气都没喘匀就吼出这句让黄小善出乎意料的话。
什么,不许带?
看见她血流成小溪不对她唯命是从,还说出这种不是人的话,难道他塑料花兄弟情完了就轮到塑料花爱情!
流血让黄小善开始头晕,唇色一点一点泛白,她咬紧牙,打牙缝里挤出话:“带我去见风他们,不然我就拿自己的尸体送给你当新婚贺礼!”今晚过后他就要带她离开,到时候家里又要天南地北地找她,而且还不一定找得到,她必须要见风他们一面。
黄小善想用苦rou计威胁阮颂,可惜已经把苦rou计玩得炉火纯青的男人根本不上当:“阿善,你如果想让他们几个今晚能够平安离开,你最好确保自己平安,不然我就把你对自己做的事在他们身上一模一样来上一遍。现在,扔掉手里的东西!”
见三夫无望,自己挺着个肚子又跑不了,还被他反威胁,黄小善丢掉碎瓷片,像个傻子一样大哭起来,这场先挟持后自残的闹剧也以闹不下去收场。
骂别人是傻子,其实最傻是她自己,才自由了几分钟,又要回牢笼了!
她扔掉利器后阮颂揪紧的心脏也随之一松,奔过去抱住大哭的女人,像抱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厉声大吼:“还不快去叫医生过来。”抱起她就要往寝宫走。
黄小善无状地踢蹬双腿,在他的臂弯上哭闹:“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不要再被关在那里了!”
她别是被关出忧郁症了吧。
也是,正常人被关上大半个月都得疯,何况她一个孕妇。
阮颂很懂得“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的道理,在没让她见三夫之后就对她千依百顺起来,哄着她说:“等医生给你包扎好伤口,我就让阿庆带着你到处走走。”
黄小善勉为其难同意了。
阿庆看她那么勉强,心里被气笑了。
于是他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一边安排晚上的行动,一边还要看牢跟在他屁股后面东张西望的孕妇。
女人就是麻烦的代名词!
黄小善豁出去胡闹一通才换来与人群接触的机会,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设法搞到一个手机,让她打电话回家。
无奈阿庆把她看得很紧,阮阮也会不时从举办婚礼的宫殿跑来陪她,让她从白天等到晚上也没能等到一个搞手机的机会。
而且到了晚上,阿庆好像把所有事都安排妥当,什么事都不做,就和她坐在一个房间里抱胸闭目养神,脸色平静而肃穆。
黄小善知道他在等,等午夜的来临,他们筹备了这么多年,成败在此一夜。
王宫燃放烟花了,黄小善站到窗前仰起头,一朵朵烟花在夜空炸开,映红了她的脸蛋。
她静静看了会儿,回头问:“阿庆,傻子会死吗?”
阿庆睁开眼,沉yin半晌才说:“会。”
“阮阮的父亲和娜塔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傻子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人是无辜的。”
黄小善无话可接,坐回去不想再看烟花,一点都不喜庆,反而烟花绽放的声音听在她耳中就像死亡的钟声。
时间一点点流逝,越接近午夜她越坐立难安,起身在阿庆面前来回踱步,终于在良心的驱使下恳求阿庆:“你能不能在动手前把傻子从宫殿里接出来,别让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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