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魂不守舍回了府,衔霜迎上来,还在纳罕:她家小祖宗又怎么了?如何兴致勃勃出去,却是这样铩羽而归
的样子?
她杀鸡抹脖子地朝阿照使了个眼色,问他缘由。哪知阿照也只能解一半:刚刚那说书先生所说兄妹之事,戳到
了玉疏心病,想必她难受。但又有另外一半,凭阿照如何机敏,也不可能解得过来了。因此也只推说不知道。
衔霜和阿照二人只管打眉眼官司,玉疏反正不知道,也不理会,只说要去歇息。
衔霜又想起一事,说:“殿下,今日有人送了一批好酒过来。说是陛下在回京途中偶然喝到的,觉得不错,便
打发人快马加鞭送来了,与殿下共饮。算算日子,御驾如今还没到京城呢,可见在路上也想着殿下。”说完瞟了阿
照一眼:我可尽力了。
玉疏心中有病,听了这话,反而更生气了,冷笑道:“谁稀罕他这几坛子酒?当我没见过东西还是怎么的!全
部取出来,摆在外边,谁爱喝,谁就喝去!若是没人喝,丢出去喂狗!”说着自顾自要进房。
在场诸人面面相觑,白羽却是最无辜最摸不着头脑的人,见玉疏走了,白羽便跟上来,跟到闺房门口的时候,
又被个阿照拦住了,当下大怒道:“让开!让我进去。”
阿照冷冷地瞥着他,“女孩儿的闺房,你进去做甚?白羽将军也是该成婚的人了,也要避些嫌疑罢?”
白羽瞧稀奇似的,将阿照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打量了片刻,奇道:“你这老胳膊老腿的,都还没说婚姻大事,
小爷正青春年少呢,怎么也不能赶在你前头!”
哪知这句话便被阿照拿住了,击掌道:“很好、很好!这可是你亲口所说,可千万记得!承你吉言,我的婚
事,一定办在你前头的。我若真能得偿所愿,到时候我与殿下的婚事,白羽将军可一定要来赏脸吃杯水酒。”吓死
你!
一番话把白羽说得怒目圆瞪,没想到这人居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脸皮定有八丈厚!他话锋一转,又说:“女
孩儿的闺房我不能进,难道你就能进了?”要出去大家一道出去!
阿照微微一笑,和润如春风:“我自然是能进的。我是面首啊,将军忘了吗?”
白羽:……!大意了!
玉疏在屋中听了半日,肝火愈盛,怒道:“你们一个个要娶亲讨老婆的,能不能快去?别在这里叽叽喳喳地烦
人!”
叫她吼了一嗓子,白羽和阿照面面相觑,还是阿照老狐狸些,先回转过来,勾着唇角,冲白羽道:“我该去做
面首该做的事儿了,将军请自便。”说着将两扇门一合,全摔在了白羽脸上!门啪叽一下关上之时,白羽还从门缝
里看到阿照颇有深意的一笑。
白羽:男狐狸不除,这日子是不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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