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无事,他似乎放松了许多,执起我的手,“手这么冷,傻傻的,来了怎么不进去找我呢?”
我只是望着他不说话。
我该怎么跟他说,我不是手冷,而是心冷呢?
他对那个女孩子做了那样坏的事,我对他曾抱有的一丝丝幻想全部被打破了。
他是不是也曾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过我?我记得他在电话调教我的时候曾经威胁过我,说知道我的秘密,是不是他早就认出我了?可他为什么又要装作和我不认识?是心虚吗?
齐家骧呢?他在这件事情里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怀疑的种子一旦播撒在心里,便会如毒蛇吐信般疯长。
“我的欢颜好漂亮。”他没看出我已心乱如麻,用温热的大掌扣住我冰凉的脸,低下头轻轻含了一下我的唇瓣,“不进去也好,不想你被别人看见。”
他这般深情款款,换做平时我一定脸红心跳,可今时今日,我只想作呕。
他在我眼里已经成了用尽下流手段来强占女性的恶棍。
如果我没有及时阻止刚才那场事故的发生,恐怕他早已将我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应该正在楼上的房间里享用刚刚俘获的猎物,可现在事迹败露,他竟转脸就跑来对我示好,也许待会回到酒店还要把那股求而不得的欲望都发泄在我身上!
七年前的那个夜晚,可能我就是这么被他糟践的!
我终于忍不住心里的龃龉,用手捂嘴干呕起来。
他明显被我吓坏了,“欢颜?欢颜!”我不断摇手示意他离我远些,可他却不管不顾,抱起我就奔了出?,边跑边打电话,“车开过来!马上去医院!”
“只是一时的应激反应,并无大碍。”医生检查后说。
我还是被他强行要求住院,而医生也被逼无奈,只能帮我开了床位。
我躺在病床上神色恹恹,他很着急,误以为我是因病致弱,甚至动了关系叫来专家会诊。
此时已近深夜,一堆名医围在我病床旁愁眉苦脸,查不出病因,齐政赫不放他们回家。
只有我知道,他就是病因,只要他不出现,我就能不治而愈。
我有些抱歉地朝这些大专家们笑笑,“对不起,你们走吧,我知道我没事。”
“可是……”他们面面相觑,有些害怕地望了望门口。
“没关系,我来跟他说。”我翻身下床,齐政赫守在门口正在抽烟,看上去也是很疲惫。
当然疲惫了,他这么发疯一样的折腾。
“欢颜!”他一把捉住我,“你怎么动了!你怎么下床了!医生!医生!!他妈的你们……”
我忍无可忍地伸手捂住他呱噪的嘴,满头的黑线,“够了!我没事!我只是饿过头了,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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