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挑吧。”
李长贤见此反而笑了,眼中尽是戏谑:“算了!我回自己的房间去换。你不用跟来了,天快亮了,尽早准备出发吧。”
言罢,他起身离开了花织夕的房间。
花织夕看着红木箱上那套水绿罗裙,眸色瞬间黯了下去。
可终归是他送给自己的裙子,也是有生以来自己得到的唯一一件女裙。心中再有芥蒂,又能如何呢?
思及此,花织夕无奈一笑,关紧门窗开始更换衣裳。
所幸她先前跟春燕学过一些女髻梳法,自己也还算手巧。这女髻折腾起来虽麻烦,却真心比单单一个圆髻好看多了。
……
①水绿罗裙薄裹身,纤腰玉带挽轻纱。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最后一抹红脂点樱唇,对镜梳妆完后,她垂手挽起迤逦在地的裙摆,掂了掂脚上的锦绣花鞋起身,在房内来回练习着走路。
她自是知道女子走路与男子不同,然而自幼被当成男孩使唤经常跑来跑去的,自然不会去学那女子规矩。可今日罗裙一上身,她却不自在地挺直了腰背拘束起来。也道是裙摆拖沓,纵是想疾走大走都不行。
“小夕,你好了吗?”练没几步,门外便传来李长贤的声音。
“快、快好了!”
“嗯。那我先到大门口等你。”
“是!官人先行一步,我这就来!”
李长贤应声离开了,花织夕连忙对着镜子自我检查一遍,又妥帖地整理了下衣裙,深深吞吐了几个呼吸,这才缓缓推门而出。左右瞧着无人,她连忙提起裙摆朝大门口跑去。
大约跑到拐角的时候,她连忙缓下步子,抚了抚小山重叠般的发髻,紧了紧发髻间的朱钗,这才收紧了腿儿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大门口走去。
这般虽是矫情,可心里想着要在他面前表现地美丽端庄,也顾不得其他了。
……
“大人,都准备好了。您看几时出发?”大门口,车夫抚着骏马的鬓毛,问着李长贤。
“差不多了。”李长贤颌首,示意车夫稍后。继而转身准备走向大门,然而才转身,他却立住了。
“官人,我好了…”不知何时,花织夕已经站在大门槛内。
只见她低垂眼帘,眉颦笑浅,乌黑长发盘成层叠垂髻,珠钗翠翘上一颗琉璃珠儿垂到耳边,莹润着她的浅笑。
李长贤看得有些失神,好在身后车夫提醒了句:“诶?这位夫人像是没见过!”他才回过神来。
“夫人?”花织夕愕然了会儿,不明所以只好一笑而之,跨过门槛走向李长贤。
李长贤上前两步,在她走下台阶时扶住她的小臂。眼中笑意掩不住,叫花织夕都不敢抬头看他。
李长贤扶着她的小臂一直走到马车前,这才笑道:“我以为男装女装一人穿都差不多,然而你却还是叫我眼前一亮了。”
花织夕心里窃喜,抬头望向他,见他也一身光鲜,且足下那双锦云黑靴只有逢年过节的大日子才穿上的。便羞怯地应道:“官人不也新鞋华衣的一番打扮么?”
李长贤笑着,将扶着她小臂的手移到她后腰处,低声笑道:“是啊。我今日特意高调了些,才好衬得上你。”
“官人尽取笑我!”她羞怯地往前一步,避开他搭在后腰处的手。
“我可没取笑你。”李长贤却不罢休,再次将手搭在她腰上,附在她耳边低声地问:“瞧你长发尽挽,珠翠满髻,尽是贵妇之姿,是不是急着嫁给我了?”
“才、才没有呢!”经李长贤这么一说她才恍悟过来,自己不应该将头发都挽起来,自古嫁为人妇才长发尽挽,她真是太疏忽大意了。于是,她连忙动手便要拆下头上的珠饰,“我第一次梳女髻没想那么多,我这就拆下来!”
“笨蛋!”李长贤眉头一皱,即刻将她的手抓了住,低声在她耳边说道:“逗你乐乐呢!尽较真!”
花织夕咬了咬唇,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她都还没适应他喜欢捉弄自己玩的习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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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颠簸,她也没再问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因此,她和他之间便一直保持沉默,二人相对而坐,却一个看东一个看西,气氛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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