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见冯家小姐什么的。但见李长贤的脸色极其不好看,她老人家也就住嘴了。
得了!如今他肯娶亲已然是佛祖保佑,要是这会子又反悔不娶了,那才是她这舅nainai的大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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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西侧,那间外表气派,内头却只有寥寥一张床铺的房间里。花织夕正伏在床上,心头三分委屈,七分羞愧。
想她从小学字学书,四书五经也粗略瞥过几眼,先前还跟着妙玉沾过琴棋书画的皮毛。可谓是样样通,却没有一样能灵Jing发挥而已。可这些于她都毫无用处,于她伺候人,安排事儿,跑腿算账都无用。但今儿见了那陆品臻她才知道,原来官人喜欢的,是有才华懂诗学的女子,难怪他会跟陆品臻有说有笑,交谈甚欢了。
即是如此,看来她得抽点闲暇功夫多学一些诗文才是。虽是在官人身边伺候多年,可若真要交心谈话,自己肚里又没蓄些许墨水,恐怕也听不懂他话中偶尔的奥妙。
思及此,她内心便下了决定。改日定要找个夫子,好好学一学。
叩叩叩!
此时,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羊元仲的声音:“小夕!你在吗?开下门!”
声音有些急促,花织夕连忙起身稍作整理后,打开了房门。
“这是什么?诶?你们搬到我房里作甚?”
她疑惑着,羊元仲和两个家丁将两个红木箱子搬进了她的房间。若她没记错,这两箱子应是方才官人从外带来的。
“大人说了,这两箱子就搬你房里。”羊元仲绷着脸,语气僵硬。
“是些什么?”她疑惑地上前打开其中一个木箱。
只见箱子里绫罗绸缎,香粉钗饰无数。还有几双绣着并蒂莲的锦履,颜色不一。如此好看的鞋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她随手翻了翻,只见几匹布料下居然还有一身已经裁缝好的成衣,是水绿色的花罗裙。
“这些!这些都是?”她惊疑地看向门口的羊元仲,手里还拿着水绿罗裙。
“估计都是给你的了。”羊元仲眼神埋怨地看着她,继而又问道,“小夕,你告诉我,你可是、你可是要嫁给他?”
花织夕定了定,忙看了看外头,见两个家丁和几个丫鬟在庭院门外低声议论着,心下便猜到几分。
于是,她反问:“仲子哥,是不是我回来的时候,老夫人在前厅说了什么?”
“倒不是老夫人说了什么,反正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大人要娶你了。”羊元仲转过身,气嘟嘟地抱着胸。
然而花织夕却没有留意,只关心眼下的事儿:“原来他去买的都是这些东西,那还有三箱般去哪儿?”
“不知道,我去搬的时候,梁大柱已经搬走了,我也没问。”羊元仲转过身,不甘心地看着她,语气急冲,“小夕!你告诉我!你真要嫁给大人吗?你什么时候跟大人好上了?是不是他知道你的身份之后对你做了什么?所以你才不得已嫁给他?”
“仲子哥!你瞎说些什么?没有的事儿!是我自己愿意嫁给他的!”花织夕低头看了看地上两个红木箱子,不禁叹了口气,“只是…他要娶的却不止我一个。”
原先有五个箱子,眼下搬来她房里的却只有两个,看来两外三箱已经送去陆家了吧?
算起来,自己为妾,能得到这么多已然该满足了。左不过比陆品臻少一箱子,将来任何情况也都少一回罢了。
“你!你为何要嫁给他呢?我以为你从小在李府长大,最多也就当他是爹一样的主子,却不想你居然、居然也愿意嫁给他!”羊元仲急的红了眼。想他自幼就喜欢花织夕,后来她突然消失,自己心心念念了好些年,如今终于相见,可他的心意还没来得及表露,她却要嫁人了。
“仲子哥!官人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我从小就仰慕他,自然愿意嫁给他了。”
“谁说你只能依靠他了!不是还有我吗?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啊……”说着,羊元仲有些尴尬了。
还以为,花织夕忽然的沉默是因为他此刻的表白,却不想身后渐渐传来脚步声,这才听花织夕开口唤了声:“官人?”
羊元仲连忙转身,只见李长贤渐渐走来,眼神冷厉地看着他。他原是有些胆怯,可一想到这人将要娶走自己喜欢的人,心里头便来了气,竟也大胆地怒目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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