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织夕刚满十四岁这一年,大年三十这天晚上,李府上下十分热闹,李长贤特意请了戏班子到府上唱戏。
除夕这夜,李府难得一次真正的热闹。
花织夕候在李长贤身后,小心地伺候着。
她心底很是高兴,因为李长贤已经答应她,大年初三到初七让她回老家看阿娘。这几年攒起来的银子已经不算少了,回到老家还可以帮阿娘买一小块田地,不用她再辛苦地帮人洗衣服填饱肚子了。
不过今儿个下午领取的工钱她还没数过,因为忙着替官人跑腿,她便让妙玉帮自己领取工钱,这会儿妙玉又伺候在老舅夫人身边捏腿,她也没好意思过去问。
“小西。”这游神着呢,李长贤却忽然唤她。
“在呢官人。”
“去卧房帮我拿件披风。”他道。
花织夕抬头看了看天,这才觉着冷风袭来,“是,小西这就去。”
……
恰好有这个机会,趁着回庭院拿披风的功夫,她还可以回自己房间看看拿了多少工钱。
若刘元对她如同其他下人一般,她倒也不会养成这个数工钱的习惯。只是刘元每次发工钱的时候都要坑她一把,有时候明明没有被扣钱的理由他还是故意会少发一些,等花织夕觉察过来他才补上。
这不,趁着拿披风这会功夫她数了一下自己的工钱,又发现少了!每年除夕李府给下人发的工钱会多出三两银子做彩头,可她数清楚之后又发现自己明明应该有八两银子的,却只剩六两!
“真是气煞我也!”花织夕恨恨地咬了咬牙,拿起披风就往花苑跑去!
她非问个明白不可!为何老是想着办法扣她钱,这都几年过去了!
……
花苑里搭着戏台子,台上唱的是一出贵妃醉酒的戏。
花织夕小跑到李长贤身后,小心翼翼地将披风给他披上。
李长贤也没有回头,脸色的神情十分柔和,眼睛专注地看着戏剧。
花织夕四周扫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刘元的身影,于是她悄悄退到陈伯身边问道:“陈伯,刘先生怎的没来看戏呀?”
陈伯略作惊讶:“他明个儿一早和曹管事准备回老家便早些去歇息了,你不知道么?”
“没呀我知道,就是一时忘记了。”花织夕傻笑着,少顷思忖了会儿,低声附到陈伯耳边,“陈伯,我方才吃坏肚子了,劳费您先伺候着官人可好?”
“你这孩子。”陈伯没好气地笑了笑,“去吧去吧,待会大人问起我自会替你解释。”
“谢谢陈伯!”言毕,她转身悄悄地退下。
.
下人院子在李府大宅的后头,经过花苑里那番咚咚锵锵的戏曲灌耳,再回到安静的下人院子,花织夕忽然有些头晕目眩的。
下人院子一片安静,每间房都是黑暗的。幸亏她半路激灵提着灯笼过来,不然这会儿恐怕得摔着撞着了。
刘元的房间与陈伯和曹管事相接,住的比较里头,相对丫鬟家丁们偏僻点。当花织夕提着灯笼越过走廊,来到拐角处的房间时,却发现里头其中一间房是亮着的!
若她没猜错的话那间房应该是刘元和曹管事其中一人的,因为府中所有人都在花苑看戏,只有他两很早就歇下了。
也不知是谁的房间,总之她定要叫出刘元一块到官人那儿把账理清楚的,隐忍了这么多年,如今连过年这会儿的红包钱他也要坑一把,花织夕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只是,当她提着灯笼,疾步走向那间亮着灯火的房间时,却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呜呜咽咽的,好像是女子低声哭泣的声音,又好像不是。
花织夕惊讶了:莫非这房中发生了什么事儿?
抱着好奇的心思,花织夕慢慢地走到那间房门口。
这时,呜咽低泣的声音似乎消失了。但片刻后却又传出另一种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也不算大,却显得节奏十足,好像木棍子一下一下地拍打在shi衣服上,她能幻想到的境界也只有这么多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织夕郁闷了,想着要敲门问一问时,房间里头却忽然传出了一句惊炸她耳朵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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