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微亮,花织夕便醒了。随意地抓紧发髻,身上还穿着昨日那身灰衣灰裤。她踮着脚从高几上端过空脸盆,取下白巾,便推门而出。
她的房间对面是李长贤的卧房,此刻房门紧闭,他肯定还在睡眠之中的。
李府的飞檐之上,一抹晨曦缓缓升起晨,清亮的鸟鸣声在四周回荡着。看着这陌生的一切,花织夕不由得叹了一声:她的人生从昨天开始就已经不同了,她住进了高宅大院,吃着比穷人家好几倍的饭菜,可她一点都不开心,这一切都是陌生的。
花织夕又轻轻地叹了口气: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呵呵呵,你个小娃儿没事叹什么气儿呀?”
这时,一个花发老者忽然出现在不远处的庭院门口。笑容亲切,微微驼背,手里杵着一根打磨地油亮的木雕拐杖。
花织夕微微一愣,忙低下头朝老者弯腰行礼。
“呵呵呵,好…好……”老者呵呵笑着,杵着木杖转身离去。
花织夕并不知道那个老者的身份,但看他的拐杖雕工如此Jing致,想来定不会是下人。
花织夕抱着脸盆跑出了庭院,但那老者还没走远,只是慢悠悠地走在她前面,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心里有些着急却不敢越过他。
下人院子还没到,老者依旧慢悠悠地走在前头。不知走了多久,忽然眼前地面上出现了一块金灿灿的东西!
花织夕愣了愣,脚步缓了下来,而老者还慢悠悠地走在前面。待花织夕慢慢走近,这才发现地上那块金灿灿的东西居然是块小小的金弥勒佛。
会不会是前面那位老伯伯丢的?
花织夕忙捡起金佛,对着老者大喊:“老伯伯!老伯伯!”
老者似乎没听见,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花织夕跑到他身边,拉住他的衣角,老者这才觉察到动静,停下脚步转身笑眯眯地看着花织夕,问道:“小娃儿怎么啦?”
花织夕举起手中的金佛,道:“这是您掉的吗?”
老者眯着眼睛将她手里的东西仔细的瞧了瞧,少顷摇了摇头:“我没这东西,不是我掉的。”
“那是谁掉的呢?”花织夕收回手,疑惑着。
老者的眼睛周围满是皱纹,眼神却饱含笑意:“是不是你掉的呀?”
花织夕闻言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才没有这么好看的宝贝呢。”
老者闻言,忽然睁开了眼睛,别有深意地看着花织夕,低声道:“既然不是我掉的,也不是你掉的,此处又只有咱们两人。要不咱们把它分了?”
“啊?”花织夕愣了愣,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面目慈祥的老伯伯。
虽然她家里从小就贫穷,但不偷不抢不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些道理阿娘却一直教导着的。犹记得有一次她跟阿娘在洗别人家衣服的时候,无意中摸到衣服里有小块碎银,她那时还不懂事便以为可以拿出来归为己有,却因此被阿娘大骂了一顿。
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否则将来是要还好几倍回去的!
这是阿娘扯着大嗓门对她嚷嚷的话,后来阿娘将碎银还给衣服主人的时候,衣服主人还很意外,但此后那户人家便一直找阿娘洗衣服了,而且给的工钱也多了些。
…
“这可是块金子,能买好多东西呢。”老者看着她眼神依旧是那么晶亮,似乎在期待她做出什么反应。
花织夕抿了抿唇,快速地将小金佛握紧,对老者道:“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的。”
“哦?”老者又笑了笑,但转眼又皱起了眉头,“可是没人知道它是谁的,说不定是天上掉下来的呀。这金子能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能让家里的爹娘过上好日子啊。”
花织夕蹙着小眉头,往后退了两步。
老者往前一步,笑道:“要是你不敢的话,那老伯伯带你去集市里,换成好玩的东西,到时候就说是我给你买的,肯定没人知道。”
见这老伯伯的意思,似乎是要用这小金佛给自己买好吃的好玩的呢。想想似乎很美好,可花织夕还是连连摇着头,少顷支吾道:“我,我把它还回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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