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狐狸苏妙儿理清楚原主留下的一切後并没有立马醒来,而是控制着身体处於一种正在好转且半醒半昏迷的状态,而她自个儿则仗着没人瞧见自己的魂体到处转悠收集情报去了。
当然,能够这般做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由於这是她第一次做任务,系统也就勉勉强强地答应了,但後面的任务却是不能再如此。
等到苏妙儿醒过来後,离落水那一日已是过去了一月有余,身子勉强算是养好了点,已是可以下床走动一二。
然後,颇有几分迫不及待的镇远侯夫人就找上门来了。
镇远侯夫人来时苏妙儿正在喝药,她当下就拦住了喂药的丫鬟,自己亲自伺候起苏妙儿,端庄的脸上满是心疼和怜惜。这般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妙儿是她亲女呢。
别人非要上赶着伺候人她也不能拦着不是,是以苏妙儿假惺惺地推辞一二後就十分坦然地接受了镇远侯夫人的伺候,甚至心中还有几分嫌弃。
啧,就这样的水平,别说是青丘那些恭恭敬敬的小妖了,就是那背了主的小丫鬟都比不过。
一碗药过半,镇远侯夫人终於开口说起了正事儿:妙姐儿,你和毅哥儿的婚事怕是你也晓得姑娘家的声誉有多重要,若非那日琛哥儿哎,这都叫什麽事儿呀
毅哥儿说得便是陆明毅,琛哥儿则是陆明琛,前者就是那位二公子,後者便是大公子。
镇远侯夫人故意将话说得遮遮掩掩的,且有意将这一切过错推到陆明琛的身上,若非苏妙儿有原主留下的宅斗小常识以及她这些日子收集到的情报,恐怕她真的会相信这番说辞。
苏妙儿心念一转,什麽话也没有说,面上镇定自若,只是十根白嫩的指尖却是死死地掐着那被子,掐到骨节泛出青白也不自知。
镇远侯夫人一看哪里还不知道这是在强撑,心下得意一笑,面上转为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口中诚恳道:妙姐儿,听舅母一言,如今之计唯有让你嫁与琛哥儿我知这是委屈你了,但也只有这个法子不是
苏妙儿这下撑不住了,眼眸一眨就落下泪来:可、可是,祖母当初定下的是怎能、怎能
镇远侯夫人忙道:你放心,外人都知晓当初定下的是府中的哥儿,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到时只消说定下的是琛哥儿便是,这样一来你落水被救一事儿也能够消停下来。
苏妙儿垂着眸子一个劲儿地哭着:这如何能行,祖母她没有这样说呀
镇远侯夫人说了几句,见她还哭诉祖母如何如何後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她也是个Jing通宅斗的,哪里不知道苏妙儿这是让她拿出点诚意来堵住她的嘴,她现在只後悔当初怎麽不让她死在那池子里。
如今说什麽也完了,她只得开始往外掏东西,直到掏出几个收成不错的庄子铺子才让苏妙儿收住了眼泪。
苏妙儿擦了擦眼角,面上一派的乖巧:还是舅母心疼人,如今我身子不好不能随意走动,等下就让丫鬟跑一趟吧。
镇远侯夫人差点连笑脸都维持不住,然而她还能如何呢,只能够将东西给出去,还必须是微笑着给出去。
她再一次懊悔,当初就应该下手狠一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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