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特助来时,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如酒和顾子燊在一棵硕大的椰子树下烧烤。
这座幽静的私人小岛除了如酒二人,还有一对夫妻在这上面居住,来人度假会在旁边侍奉。不过顾子燊拒绝了他们,仅仅让他们在有人欲登岛的时候告知他。
这不,男主人遥遥地奔过来,用英语和顾子燊说一艘急驰的阿达斯特拉游艇离岛屿不过几海里,似乎想要在此停靠。
如酒听不懂男主人在说什么,只是把椰子汁递过去给顾子燊喝。
顾子燊星目浓黑,唇边隐隐泛起冷笑: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回答男主人,让他们上来。
不一会儿,闪着银光的阿达斯特拉便靠了岸。西装革履的张特助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白沙滩上,朝他们走过来。他身后还有两个男人,时不时伸手扶他一下。
张特助,来者不算善。
顾子燊认识张特助,杜闻的手下,为人愚忠,对杜闻言听计从。
“子燊,你吃不吃石斑鱼?”
如酒翻动着烤至金黄冒油的石斑鱼,夹起来一块要送到顾子燊的餐盘上,却见他若有所思,不禁脆生生地问他。
顾子燊垂头看她,从躺椅上拿起一块大浴巾将如酒包住。她刚才海里出来没多久,穿着分身的泳衣。秀发chao乎乎地遮住后背的大片腻嫩的香肌,那一截莹莹的小腰却一览无余。
给她披好浴巾,他张了张嘴示意她喂他。
如酒脸红红地嗔了一声,洒上孜然辣椒面,又呼了呼,喂到他的嘴边。
“咳……”
如酒喂得相当认真,张特助一行走到他们的小摊子边儿上,她还没有反应。
无奈之下,张特助咳了声,吸引了如酒的注意力才道:“如酒小姐。”
如酒还是吓了一大跳。
她瞪着溜圆的大眼看张特助,先是惊喜,尔后全然熄灭,嗫嚅着:“张大哥,你怎么来了?”
顾子燊全身呲呲地冒着冷意,像是被撒了一大把干冰,气氛瞬间凝结。
如酒小心地抓住顾子燊的手,挠他温凉的掌心,这时,张特助不畏严寒,已经恭敬开始说明来意了。
“如酒小姐,顾先生,杜总派我将您二位接回去,他有要事要当面说。”
顾子燊讥讽开口:“什么要事?”
“有关……您跟如酒小姐的身世。”
赵朝仁有一阵子没去看杜闻和如酒了。
电视上关于杜氏制药的新闻反反复复地播出,从最初的滥用有害成分,到最近的申请有关部门检验,并没有使用违禁成分。杜闻又上了一档电视节目,将舆论遏制住,力挽狂澜。
电视上的杜闻俊雅有型,银灰色的西装笔挺可信,颈间的酒红色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他脸上适时地挂着温和的笑,道:“医院的检查结果已经公示出来。正所谓‘是药三分毒’,我司该药的主要成分gpr97基因的确对哮喘有很好的疗效,但它确实会损害到其他健康细胞。就像化疗一样,它遏制癌细胞扩散同时也会有其他不良反应。”
这时他话锋一转,黑眸全无笑意,噙着温柔的暴戾:“‘不如故’这位学者说得亦有道理,改日也请您到公司小坐,当面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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