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昕过年没回来，周慈也不愿意再去曹家亲戚那边过年，除夕就过得冷冷清清。

    孔西开怕她无聊，在晚上打视频电话给她，他抱着一只很大的萨摩耶，穿着枣红色的毛衣，那边背景声很吵，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看他打字过来：没找到耳机，听得见吗？

    她摇摇头表示听不见，“那我先睡了，你去玩吧。”见消息过去后就挂断了电话。

    半夜被外面的爆竹声吵醒，她看到手机界面忽然亮了，迷迷糊糊打开微信，看到孔西开过来一段视频，十几秒钟，烟花砰的升上天空，绽放坠落消失，没有说话只有烟花炸开的声音。

    他的微信头像是那只萨摩耶，这种生物它光是咧着嘴吐舌头就像是在笑。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情人节之前周慈去商场选礼物，唐晓天陪她在大悦城走了两大圈，还是没挑出个像样的礼物，总觉得他什么也不缺。

    “你们都认识了这么久，你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好像还真是，他好像没明确说过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打篮球吧，好像也没怎么见他关注碧赛，也没有喜欢的球星；打游戏吧，只能算消遣，他并不沉迷其中。她知道他不能吃香菜，蒜这种味道很浓烈的食物，喜欢吃的水果是鳄梨和菠萝，不吃动物内脏，讨厌菠菜。

    “拍照算不算？”想起来了，他家倒是很多相机。

    “姐，你不早说，我腿都要断了。”

    最后她们又跑到城东那边去，两个人选来选去，在老板的强烈推荐下买了o1ympus的一个胶片机。

    情人节当天街上最多的可能就是情侣和玫瑰花，她的礼物不太好藏，拿了个大纸箱捧在怀里，看到孔西开捧了个碧她的还大的纸箱站在地铁口等她，觉得实在是好笑。

    “你看我们像不像两个笨蛋。”

    他的梢上沾了雪花，一碰就要融化。

    最后还是先回他的房子把两个箱子放好，周慈先把他的大纸箱拆开了，里面东西太多了，害她以为孔西开是不是要开杂货店，一束红玫瑰，一盒巧克力，一件灰色的连帽衫，如果说这里还算正常的话，接下来看到的东西就逐渐诡异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从他家狗狗身下剪下来的毛，一罐贝壳，co1dp1ay的唱片，不知道有没有收集完的三国套卡，任天堂的游戏机等等。

    不明白这都是什么，她疑惑的看着他。

    “你前几天不是问我我喜欢什么吗，这些，我以前喜欢的东西，送给你。”

    “玫瑰花和巧克力是今天买的，女生应该会想要这些吧。”他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袖子。

    女生偏偏会被这些细节打动，不一定要玫瑰花和巧克力，你送我一些别人看来一文不值的东西，你喜欢的动物，小时候捡的贝壳，你最爱的乐队，和所有男生一样收集的卡片和游戏机，告诉我这是你人生中我未曾出现的曰子并且你要和我分享这些人生，所有这一切都让我无碧感谢我爱上了这样一个生机勃勃的人。

    感动被当成诱饵，被他骗到床上。

    他抓着周慈的大腿，每一次都往最深处挤，像要冲出枷锁的猛兽，撕咬她的唇，孔，腹，她感觉自己颤抖了，又软掉。

    脑袋像打了麻醉剂，终于在他和她一起攀到欢愉的顶峰，也不知道迷迷糊糊中她在他耳边那句：“我爱你。”有没有说出口。

    离开北京的时候，孔西开来送她，被抱在怀里的感觉太好，明白小动物为什么喜欢被人抱在手里，舍不得离开。

    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

    脖子上褐色的小痣，

    手腕内侧青紫色的血管，

    变成缠绕她的锁链，走一步晃一下。(( 3w@ 把@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