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猝不及防地被她推仰了头,下意识地要抱紧她,但右手被她压在身后,一时居然动弹不得。
苏青像只受伤的小野兽,拼命地想跟最亲近的人发泄自己的难过,但不管怎么用力,都还是舍不得对他粗暴,只咬了两下他的嘴唇,就把温柔的舌头探进他口中,勾住他的舌头来回地蹭舔,又好像变成了一只饥渴的小猫。
沈重被她吻得shishi滑滑,抬起没被压住的左手想去解她小西装的扣子。
但是他左手不太灵活,抠了好几次也没能把圆圆的扣子解开。
沈重有点沮丧地垂下了手,苏青一点也没意识到,还是闭着眼睛用力啃噬着他的嘴唇。
沈重尽量配合她,一直等到她自己平息了一些,气喘吁吁地放开他唇,抵住他额头不说话。
“阿重……”苏青闭着眼睛问,“何方不是从小跟你一起长大吗?为什么会这么……恨你?”
沈重无力地笑笑,“这两天我也有想过。何叔叔虽然是家庭医生,但也是我爸妈好朋友。何方考医大有点勉强,还是我帮他找了关系。他临床实习没通过,转做护理复健,结果兜兜转转,每天要像个仆人一样伺候从小跟在他后面的一个弟弟,叫我‘沈先生’,可能……”
苏青想到那天在监控里看到何方那个轻蔑的笑。
狮子不会跟豺狗打架,可虎落平阳会被犬欺。
再想到平时何方冷静本分的样子,苏青就一阵阵地恶寒。
现在想想,她以前完完全全被沈重宠坏了,沈重刚受伤的时候她完全都是蒙圈的,每天除了哭以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她怎么能糊涂到把吃药这样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何方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沈太太怎么能犯这种致命的错误?
“阿重……”她紧紧地抱住沈重的腰,害怕得睫毛都抖起来,声音弱弱地撒谎说:“还好他给你吃的药都检测过了,没有什么问题。”
她忽然觉得万一说了实话,最可怕的并不是沈重对何方会有多少愤怒,而是沈重恐怕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沈重“嗯”了一声,声音冷了冷说:“但你不许乱动脑筋,找何方麻烦,听见没?”
苏青一时没有答应,沈重接着又说:“何方爸爸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以后还要靠何方养老。何叔叔一直对我们家都很好,总得顾一点他的面子。”
苏青收拾心情点头说:“我知道,你才是狮子,这些事都该由你决定。你才不会轻易放过何方的。”
“乖。”沈重点点头,“惩罚一个人不一定要用暴力的。”
沈重说完就亲亲她额头,“起来吧苏秘书,下午不用工作,你可以不用穿这么正经了。”
苏青站起身来,把身上揉皱了的衣服拉拉平。
沈重抬头看看她,忽然声线奇怪地说:“要不你还是这样穿着吧。”
苏青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他,皱了皱眉头问:“沈先生你喜欢这个类型的?”
沈重欲盖弥彰地往窗外看,咳了一下说:“外面天气不错,要不要去院子里吃午饭?”
苏青蹲下来吊在他脖子上,把脸往他胸前贴:“好呀沈先生,你是老板,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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