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空万里无云,碧蓝的光和海水一同起起伏伏着。
只是硝烟还在。
硝烟从来没有停止过。
如今整栋投资大厦都是邵玉真的产业,她对自己承诺已经做到了,至于金门,倚靠着大新港已经顺利转型。各位会长在自己的擅长的领域里面做的也是有模有样。至于私底下的灰se地带,这种永恒的灰se,无论在黑还是在白,大概会永远都存在。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白,也没有绝对的黑,黑白交替就是更古不变的真理。
玉真最近做什么事都提不起jing神。就算李英杰过来告诉他,秦政派系的人和金门那边起了不少的摩擦。
一个早上,她已经喝了两杯黑咖啡,此刻手里捏着一根香烟,歪扭着身子靠在长沙发上。
她甚至没有兴趣知道这两方的人物,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ga0的局面僵y。
这么点琐碎的战争,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玉真朝李英杰招了招手,英杰乖觉地单膝跪下,在她温柔的注视中把脑袋枕到她的大腿上。
她把手指cha进英杰短短的发梢内,抚m0自己的大猫一般抚m0着这家伙的发际线。
“我是不是老了?”
玉真口中吹出一口缥缈的白烟,到明年她就三十岁了。
“英杰,我好羡慕你。”
英杰诧异地抬头,纯黑的瞳仁里出现委屈和受伤的表情:“老板,怎么会。”
玉真点头,不过是为了安慰他,回道:“我开玩笑呢。”
秦政开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的步子在门口稍稍顿了一下,便过来好声好气地对李英杰道有点事想找邵总商量。
李英杰乍一离开,秦政削瘦狭长的脸上,仍旧存着一点笑意,就靠在不远处的办公桌悠悠地点了根香烟。
玉真撑着自己的脑袋,两条匀称洁白的小腿从高腰长包裙的分叉处露出来,斜斜地朝旁交叠着。
望住秦政的那一刻,一gu懒洋洋的、却又无法阻挡的想法跃上了脑海。
阿政,我们结婚吧。
但是我暂时不想要孩子。
我想离开这里,我们找个天气总是很好的地方住下吧。
秦政抬手把香烟摁进烟灰缸,长腿迈着大步子过来,弓腰捏了她的下巴吻上来。玉真情不自禁得搂了上去。
下午金文琎打来电话,他在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玉真的耳膜里回荡着细微的电子沙沙声。
“怎么了文琎?”
金文琎的嗓音很低,带着悦耳的低迷轻笑一声:“算了,没什么。”
然而半夜两点钟时,手机在台面上不断的震动。
玉真半梦半醒地m0过来看到号码,转头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秦政睡得很沉没有苏醒的模样。
她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倒了一杯红酒走到yan台边上接了再度打进来的电话。
白白的月光倾洒到城市的地面上,到处都是一片沉甸甸的银灰se。
电话那头有人轻轻地、隐忍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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