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房间的浴室洗漱。
她换掉内裤,照着镜子的时候,她甚至有抽镜子里的人一巴掌这样的冲动。
她真是个禽兽。
任纾在楼上迟迟不敢下去,又想起来约了许鸢十一点来她家,去附近的羽毛球场打羽毛球,一看手机,已经十点半了,左右逃不掉了。
她换了一套又一套裙子,在房门前踌躇许久,终于推开了门。
今天的楼梯感觉格外的滑,任纾紧紧抓着扶手,走得很慢。
下了楼,就看见任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新闻,他今天穿得很居家,白色的卫衣配黑色的裤子。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见她来了,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任纾的心有点凉。
刘阿姨正在客厅拖地,任纾硬是挤出笑容和阿姨打了个招呼,就走到任绎的旁边坐下了。
她双手紧握,想着怎么开头比较自然。
“今天有什么好看的新闻吗?”
老天,多么无知的问题啊。
任绎闻言,转头看了看她,把遥控器递给她,示意她想看什么自己调。
任纾乖乖地接过遥控器。
“昨晚,我……”
我什么?我喝多了?不管我做了什么,都不是发自内心的?是这样吗?
任绎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她的瞳孔让任纾很不合时宜地想起像许鸢送给她爸爸的那串黑曜石。
任纾就这样痴痴地直视他,一时忘了说话。
见她许久不出声,任绎转目光,语气平淡地说,“我昨晚睡在客房。”
任纾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明明夜里三四点她酒醒的时候人还在房间,为什么撒谎?
“那我一会儿去打扫下客房,一直没人睡过呢。”刘阿姨说着就往楼梯口去。
“不用了,我,整理过了。”任绎微微皱着眉。
任纾偷偷用余光看了看他,尽管疑惑,但还是有些心虚,“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喝酒了。”我答应你的话都会做到的。
这句话她没敢说,她不想看到任绎流露出一丝的不信任。
任绎随意地点了点头,再也没说话。
任纾就这样悬着一颗心坐在任绎旁边,根本不知道电视里在放些什么。
等许鸢按门铃的时候,她才感受到一种解脱。
她说了一句“走了”,就冲出门了。
“咋了你,做什么亏心事了?”许鸢见她神情十分奇怪,有些摸不着头脑。
“闭麦,让我冷静下。”
……
许鸢实在是好奇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奈何任纾多次欲言又止,脸涨得通红也不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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