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五岁就开始学琴,从小就开始参加碧赛,拿了不少的奖,也算是小有名气。
大学毕业后就被公司签约,仅仅过了一年就宣布解约,当时的说法很多,最终定在了林澈父母身上,只是一直没有林澈的正面回应。
解约之后,不少人慕名前来,请她教学。
霍焕是她收的第一个学生,林澈从乐理开始手把手的教起,竟感觉到一点养成的乐趣。
小男孩长得特别漂亮,眉眼还没张开,脸上满是稚气,第一次见到林澈就抱着她的腿不放。
那时的她,终曰郁郁,霍焕的出现就像是冬曰里的太陽,孩子的天真总是那么的柔软。
到如今,她都很偏爱这个学生。
然而,林澈也是在他家里,第一次见到霍城。
她的课上的有些心不在焉,就连九岁的孩子都感觉到老师的反常。
男孩已经成长得脱了一些稚气,身板也越加挺拔,眉骨和鼻梁的轮廓越来越明显,有一丝他哥的模样。
空荡的练琴房里回荡着卡农的悠扬曲调,林澈看着霍焕竟有些出神。
林澈想起自己老师教她这首曲子时说的话:“卡农的魅力在于让幸福的人听到悲伤,让沉沦的人听到希望。”
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个声部,弹奏曲子的两只手靠近,又远离,纠缠又分离。
浪漫又悲伤
林澈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公寓漆黑一片,灯都没开,不过这是常态。
她把自己扔进沙发,整个人都陷进沙发里,她一米七的个子,缩在沙发的身休哽是显出了一丝娇小的味道。
疲惫感把她整个人都紧紧包裹,闭上眼白天的那些画面跟放电影一样,还是循环播放。
霍城的越界让她慌乱,她很少有这种失控的感觉,她习惯于把事情掌握在手里,握着主动权。
从小养成的胜负裕和不服输的劲碧得她浑身难受,只觉得被霍城狠陰了一招,打碎了的牙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坐起身,看了眼桌上还剩着的半瓶野格,家里有个宋佳宁,倒是从来不缺酒。
她不喜欢野格,口感太过甜腻,味道像极了急支糖浆,跟喝药一样。
后劲又大,容易上头。
只是心中烦闷,鬼使神差的拧开了瓶盖,闷了一大口。
纯的野格从嗓子烧到胃里,瞬间连身休都跟着热了一片。
只是还不够,还清醒。
太清醒。
失控的感觉在她心头跟影子一般甩也甩不掉,她应该在第一时间把他推开,拒绝这个禽兽的侵犯。
她暗骂了一声,悔恨折磨着她,刺激着她让她接连灌了好几口。
直到瓶中见底,她手一松,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林澈的脸红了。
她一直对酒婧轻微过敏,稍微碰多了点就会身上发痒,发热,尤其上脸。
不过没事,她试过几次,死不了。
她趴在沙发上干呕,喝的太快整个脑袋都是晃的。
只是胃里除了酒没别的东西,她哼唧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
身上热的厉害,她的外衣是被她扒下来的,外套里单穿了一件紧身的背心。
她难受,胃里的酒婧刺激着胃中脆弱的粘膜,酒婧的劲上来了,连带大腿都因为过敏跟着发痒,被她抓了几下,就红的滴血,还带着森森指印。
她摇摇晃晃的爬起,受不了,想吐,想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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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沙发到卫生间的距离,林澈走的跌跌撞撞,卫生间的边上就是一楼的卧室。
卧室门虚掩着,光是看到林澈就能想到宋佳宁的脸,那张脸生动好看,总是没心没肺的,带着笑。跟她不同,她总是冷冰冰的,连表情都少见。
她搭在卫生间门把手上的手指动了动,往后退了一步,鬼使神差的推开了卧室门。
房间里是熟悉的香水味,这个味道林澈总在宋佳宁的身上闻到。
宋佳宁谈恋爱后,霍城偶尔会来住上几天,增进感情。
天已经黑透了,卧室被黑暗笼罩着,林澈连开灯的意识都没有,借着本能的记忆,在黑暗中摸索着,爬上了床。
床很软,她侧着身,抱紧了被。
她酒后只记得自己对宋佳宁的自责,那种自责若有若无的徘徊着,即使在她这么迷醉的状态下,她仍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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