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來的並非堅硬的冰冷阻隔,這讓愛葛莎終於有了睜開雙眼的勇氣,但看到鏡之城堡中熟悉的房間,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她與伊索爾德在這間房內有過無數甜蜜的回憶。他在這裡對她微笑過,也對她說過最動人的愛語,一切的一切,她還記憶猶新,但實際上這份愛戀或許早已面目全非。
她察覺自己的身體隱隱在發抖,也不知道是害怕即將要面對的局面,還是期待著終於得以再見上他一面。她慢慢的在房間中看了一圈,回憶著兩人種種的相處細節,而後才離開房間,往鏡之廳走去。
她以為伊索爾德會一如過往,在鏡之廳中處理事情,但她推開了鏡之廳的大門,卻發現裡頭空無一人。愛葛莎愣了一下,很想拿出懷中的小鏡子問他在哪裡,但總覺得無法提起勇氣,像過往那樣毫無掛礙地與他撒嬌對話,最後只能默默離開鏡之廳,在城堡裡搜尋他的蹤跡。
愛葛莎先是漫無目的地徘徊著,像個幽魂似的穿越華麗的長廊與空無一人的大廳,期待他會從前方款款而來,對她露出微笑,當然這一切也只是她的幻想而已,她尋了好幾個伊索爾德可能會出現的地方,卻完全沒看到人影。
愛葛莎沮喪地倚著牆,正沮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投向窗外的目光,卻看到外頭正刮著風雪。
最早前時,鏡之城堡一直被永無止盡的迷霧與風雪所圍繞,但愛葛莎來到城堡後的這幾年來,即便四周的迷霧依舊,霜雪卻已很少肆虐,眼下見到外頭這樣的狀況,她立刻想起了自已經許久沒能去照料的蘋果樹。
這一刻,愛葛莎也沒多想什麼,不顧風雪便走出城堡直奔蘋果園,讓她大感意外的是,她遍尋不著的伊索爾德,竟站在園中那棵最大的蘋果樹前。
蘋果樹的枝幹上堆滿白雪,而站在前方的伊索爾德因為魔法的加護,身上並無風霜,只是他動也不動地前望著,彷彿早已被冰雪凍結。
「……伊索……」
愛葛莎痴痴地確認眼前的他並非幻覺後,才張口喊了一聲,伊索爾德終於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愛葛莎。
狂風吹落著霜雪,愛葛莎並不能看清他的神情,可是一旦見到他,她便完全不能壓抑住連日來的委屈酸楚,忍不住向他大喊道:「為什麼要這樣?」
伊索爾德動也不動地望著她,沒有開口說話,愛葛莎向前走到他身邊,仰著頭紅著眼眶,繼續問道:「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為什麼要逼她做選擇,為什麼一定要她放棄他或白雪,為什麼可以這麼狠心,對她不聞不問、冷酷的割捨兩人間的感情,他究竟知不知道,她夜夜因為思念,流了多少眼淚,他究竟愛不愛她,究竟在不在乎這段感情。
「你在說什麼?」
相較於她的激動,伊索爾德的神色卻十分平靜,他低下頭來淡淡地說了這句,以至愛葛莎全然無法將那些委屈說出,最後只能哽噎地問道:「為什麼你……你要對白雪下手?」
99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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