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辞玉道:“从前万万不会想到,你晏昀之也会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一旁的杜鸣筝拉着拏云的手,笑着说:“既是人,总会有七情六欲。”
晏照夜忽地一笑,“嫂嫂这话说的极是。”
说话间,府里的人在外传话道:“大人,宫里来了人。”
杜鸣筝道:“是什么事?”
“似乎是皇上醒了,要大人们上朝。”
听到皇上醒了,叁人心思各异,姚辞玉真要挣扎着起身,杜鸣筝按住他,怒道:“你这温病反反复复,如今身上还滚烫着,外面天寒地冻,你能从宫门走进殿中吗?若是当朝晕倒,你死了也就罢了,莫要把皇上吓着。”
她前半句说的是事实,后半句是威胁。
姚辞玉拍拍她的手,“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她们夫妻的亲昵相爱晏照夜看在眼里,他道:“嫂嫂说的在理,你且休养着,若有大事我自会传予你。”
在这件事上,姚辞玉大败,他顺从了二人的意思,不去上朝。
他道:“去传话给外面的人,晏少卿在我这里,不必再去晏府了。”
而后晏照夜回了府里,换上朝服,临出门又遇见晏照月回府。
她愣了一下,“这时候穿着朝服做什么。”
晏照夜道:“去上朝。”
抬头看看西沉的日,晏照月沉默一瞬,“那你下了朝早些回来,我收到了爹娘寄来的信。”
“我会早些回来。”
李衍尚体虚,太医们轮着劝阻了几次,未能阻挡这位年轻的帝王为国为民的心,不得不由着他去了。
龙椅之下,百官而立,椅上之人病态未消,身上的龙袍衬得人更清瘦。
李衍的头仍然昏沉着,他强撑着不适,道:“在我病着的这些时日里,是恒王和丞相处理了国事,且做得很好,朕要好好赏你们一番。”
此话才出,恒王立即道:“皇上言重了,为君分忧本就是我等的职责所在。”
这几日恒王累得不轻,连陪王妃的时间都少了许多,皇上清醒了他能清闲不少,他真心实意希望李衍身体康健。
林邾也道:“皇上疼惜臣民实属是大虞之福,只不过如今边境烽烟四起,臣与恒王实在不能讨要恩赏。”
李衍为国为民,林邾同样如此。边关战事吃紧,他怎敢再要赏赐。
“丞相有这份心值得天下人赞扬,你既然如此说,朕也不好勉强。”
闲话叙了几句,李衍道:“边关呈上的战报朕一一读过了,溯阳城因守备松懈而失守,中安岌岌可危。”
中安是大虞一道重要的关卡,过了中安能直捣大虞北境要塞,假若胡人长驱直下,那么就真的离兵临城下不远了。
他又道:“不过中安城兵力和粮草尚足,况且童将军还在城中驻守,我相信他能为大虞带来好消息。”
提起童霄,童甲不免骄傲,他道:“皇上请放心,童霄定能守住中安城,不叫那胡人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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