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他的那件外套。

    他把口袋里的烟和火机取出来，丢在床上，倾身为她披上，“这是SL的飞行员夹克，也算是个chao牌，美国空军联名款。”

    她低头一看，面料上乘，款式也不赖，就是不知道配裙子会不会很奇怪。

    他见她那副疑心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说：“别看了，你穿很好看。”

    说完，站直身在他跟前，用欣赏的眼神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样就不露了。”

    她完全没想到他会做这些，也没想到他能讲出这些话。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直来直去不怎么会哄人，时常会把自己闹哭而不自知。看来时间真的磨人，几年一过，他全变了，变得不同也变得有些陌生。

    许沁手捂着脸发怔，连叫痛都不叫了，一声没出。

    他看她愣在那里，又弯下腰来，和她平视。

    不一会，他在她额头轻轻一啄。

    不带任何情欲的一个亲吻，让她心突地一怔，迅速回神后傻愣愣地盯着他看。

    他缓缓直起身，说：“我穿了衣服送你回去。”

    说完，又折了过去，在圈椅那拿起裤子往身上套。

    裤子后口袋里，一万元粉色的人民币露了小半截出来。第一次，许沁会觉得钱有些碍眼。她想了想，还是问他：“你怎么做这行了？之前不是学的计算机专业吗？找不到工作?”

    他听她问话了，索性转过了身。

    这条裤子低腰，有些紧，腰头那里的扣子不怎么好扣，他左右扯了扯，含胸驼背屏着腹肌在那使力，当着她的面把拉链拉了上来。穿上后他又不消停，上下跳着蹬了蹬脚，等裤管服帖了才回答她的问题，不过口气有些随心所欲：“没怎么，这行来钱快。”

    说得倒是实话。不过他以前最不看重金钱的，现在是缺钱吗？

    她想起他的家庭，问起：“你舅妈的身体怎样了？是不是给她治病缺钱。”

    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和舅舅舅妈一起生活，她隐约记得他舅妈身体很不好，常年卧床，有几次她去他家，还见过他舅妈坐在轮椅上。

    以为这就是答案，没想他一句话否定：“不是，不是因为这个。”随后他又轻描淡写来了句：“我舅妈去世了，有一段年份了。”

    “……”

    后来也没好再继续打听下去。

    等他穿完衣服，两人就一起离了酒店。

    她开车来的，车还停在俱乐部附近，他带她走，半道给她买了早点。不过俱乐部附近早餐店不多，他在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里要了份三明治，让她凑合着对付。

    一直到她上了车，他挨着窗倚在车门边，才又嬉皮笑脸和她打趣。

    “你经常来这里……”后面的话不用明说。

    许沁心里一直不怎么舒服，听他问了，她倒是大大方方回答，不过不是回他问的那句，而是反问：“你经常在这里上工吗？”

    他没想她这么问，抿着唇笑了笑。

    “是不是?”她又问。

    他人靠过去，双手交叠搭在窗户上，盯着她看了好久才又回她话，“我最近都会在这里。”

    顿了顿，他又说：“你有需要了，记得找我。”

    不知怎么，她似乎又生气了，油门一踩，直接开出了停车场。

    赵亦珂站在原地，一直等到看不见她那台阿斯顿马丁的车尾，才朝另一个方向走动。

    一晚上关机，当下第一件事就是开手机。

    果不然，一打开，十几通来电提醒加三十几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