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闪着大眼便问他:“四哥,喝汤了吗?”
岑牧野边脱下外衣边点头道:“喝了,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些。”
“阿娘教我的,四哥觉得好喝吗?”
岑牧野从看到那汤的第一眼起,便想到了小时候偷喝父亲醒酒汤的事来。那汤总是母亲来做的,如今她也会做了,他的心里很是感怀。
岑牧野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麓鸣儿,又觉得煞是可爱,于是点了点头,故意说道:“还成,比起娘来,还差一些。”
麓鸣儿垂下头,恹恹道:“嗯,回头我再琢磨琢磨。”
岑牧野刚要进浴室,又见她指着他床头边上的模型问道:“四哥,这模型做得真好,可以一直留在这里吗?”
岑牧野这才明白她今晚大献殷勤的原因,看来也是个机灵古怪的小丫头!
这东西原本就是要送给她的,却没想到她还真的挺喜欢。但现下这样,也没法再说是自己特地买来给她的礼物,于是他便随口扯了个谎,“这东西是一个朋友送的,我也没什么用。你想要吗?送给你好了。”
“真的吗?可以吗?四哥你舍得吗?不会反悔吗?”麓鸣儿闻言高兴得竟有有些语无lun次了。
岑牧野拿起那模型就塞给她,“我骗你干什么?说给你就给你了,怎么还可能反悔?”
麓鸣儿跟抱宝贝似的将那尊解剖模型搂在怀里,开心地对岑牧野说道:“谢谢四哥!往后我都给你做醒酒汤!”
岑牧野看她笑,他也笑了……
从那以后,麓鸣儿每晚都会给他做醒酒汤,就连岑牧野没喝酒的时候,他都能喝上一碗暖乎乎的热汤,心中别提有多满足了。
而那尊解剖模型,也成了麓鸣儿每日捧着书本研究的对象。
这天,她又在屋里学得认真,全然不知岑牧野之前所说的那位亲戚已经来了……
这位岑牧野提到的家中亲戚,便是从香港回来的辜太太。她名作方舒怡,是岑牧野姑母家的大女儿,这方舒怡从小便是个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爽性子。这不,岑牧野刚出门不到一个小时,她便让和叔打电话,把他给叫了回来。
他才一进门,方舒怡便同佣人一道笑着迎了出来。
“阿野,没想到我真的回来了吧?”方舒怡还以为自己的出现应当会吓他一跳。
岑牧野却毫不惊讶地笑着说道:“我的亲表姐,我早猜到我一走,你准得耐不住性子跟着回来!”
方舒怡两手一叉腰,“嘿!你就不能表现得惊喜一点吗?虽说我是听了你的劝才回国的,但也足以证明了我的爱国热情啊!”
岑牧野摆手表示不同意她的观点, {rourou屋独.家.整.理}本站改網阯將在ΧIáōSんυō。ひΚ公布 請務必収藏/本站改網阯將在ΧIáōSんυō。ひΚ公布 請務必収藏“表姐这话我可觉得不对了啊。其一,虽说香港如今还被那帮洋鬼子占着,但永远都是咱们中国人的,出香港回北平绝不能称之为‘回国’。”
方舒怡拍拍掌,颔首道:“这个错,我认!来,接着说其二。”
“这其二嘛……”岑牧野摸了摸下巴,坏笑道:“你要说是因为爱国才回来的,我觉得不如说是爱夫心切才回来呢!”
方舒怡这回可不拍掌了,伸手直接拍在了他后背上,没好气道:“为他?那我可早就回来了!”
岑牧野这回去香港办事,顺道就去看了看这位久居香港的表姐。想当初岑牧野离家出走在外瞎混时,还在北平的方舒怡便没少接济他,后来她随着丈夫辜开羡嫁去了香港,两人才断了联络。
这回听说辜开羡因为香港公司的派遣又回到了北平,并且这些日子没少在外头花天酒地,岑牧野便有些为自家的表姐愤愤不平。但这种事又不好直说,他就只好借说如今形势的需要,希望她能够尽快从香港回来。
当时岑牧野便觉得她对自己的劝说已经有些动心,但没想过她居然过了这么些日子才回来,想来还是没能察觉出什么。
看佣人们已经上茶,岑牧野便把她拉到沙发前坐下,亲手端了茶送到她眼前。
“咳!我这不是一句玩笑么?知道你爱国,舍不得这千千万万受苦受难的同胞们。怎么样,这次回来不走了吧?想去哪家医院高就,用不用我帮你打个招呼?”
方舒怡接过茶,呷了一口,才说道:“好歹你表姐我在香港也是有名的主刀,难道北平的医院还有不抢的道理么?再说,我好不容易从工作的压力中解脱出来,先歇上俩月吧!”
“歇着好,歇着好……”岑牧野笑着,若有所思道。
方舒怡一见便起了玩笑的心思,“若不是为了你那娃娃小媳妇儿,我也就不歇着了!”
这话一出,岑牧野猛地一下被水呛到,咳了几声,“什么娃娃小媳妇儿啊……表姐别乱说!”
方舒怡看他那样笑的更开心了,“都多大的人了,说到这个还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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