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章笙便从书房里出来,将将用了些粥饭例行县衙点卯。青娘那边则是从夜哭到了早,只是黎明时分哭累了,枕着泪珠儿合了会儿眼。这会儿起床眼睛自然是肿的不像话,叫花枝打来冰水敷脸,涂些胭脂看得过去便了了。胡乱吃了早饭,就把来宝叫来跟前。
青娘端着家里nv主人的派头道:“来宝,你是自小跟着老爷来的,主仆情谊自然深厚许多,只是你如今也明白,你能讨到萼香这个老婆,却是我开的情面,我将萼香这贴身的丫鬟许给你,也是看在你勤俭老实,是个人材,你可是得了天大的恩赐。“
那来宝一早被叫来这里,早已是兢兢业业,乍听nv主人这一番说辞,不由一身冷汗,只颤着声音小心道:“夫人天大的恩德,小人来世做牛做马也来报答!”
青娘道:“并不需要你做牛做马,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那来宝亦诚心听着,只听nv主人说:“你且去外面打听一番老爷昨儿个去了哪里,且这一个月却是日日同谁厮混,你打听得来了与我说。”
来宝不想是这差事,心里直叫苦,只是这萼香是夫人的人,他亦是感恩戴德不过。这亲疏远近难能细分,最后还是得勉强应了。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市井之上最多八卦。不过一刻钟,那来宝向外走x跳动便打听到了,颤巍巍地走进房里给青娘报备,那脚上只灌了铅,害怕地一时也张不了嘴。
青娘瞧他支支吾吾的模样,登时冷了脸,命他开口说,来宝这才说道。
“老爷昨儿个是与那王少卿去了新yan府春院胡同,一家叫天仙阁的青楼,连接几日间也是与那厮栓玩在一处。只听人说,家里爷在天仙阁里包了一个姐儿,长得那是倾国倾城,把男人迷得了不得,更是有日子就去找她,还说要娶她回家做小呢。“
青娘听得差点没晕倒过去,心脏被人给捏着,脸白如纸。她也料到了,只是亲耳听说,这震撼是漫天盖地来的,都说男人要薄情,管你是掏心又掏肺。只是红颜还未老,却要看新人换旧人。
那来宝查看nv主人如土的面se,自知说错了话,只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他便识趣地嘿嘿宽慰两句:“您也消消气,都说b1a0子无义,凭她是哪g0ng来的娘娘,也是b不过您的,您只保重身t要紧。且依来宝说,咱爷虽是风流了,也绝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定然不会委屈了您。”
青娘简直被这忠心护主的蠢奴才气的鼻孔生烟,都说主仆一个相,瞧着那来宝,直恨不得刮花他的脸。
这一会儿的功夫,又见花枝进来,怒气冲冲,对着青娘yu言又止,青娘当她是甚麽话,只听花枝哭嚷道:“小姐,咱们心善,如今可是要被人骑到头上来拉屎拉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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