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晴实在忍不住，还是打了个哈欠。

    虽然尉迟见柏叮嘱过她不用带什么甜点，可她还是早早就起床准备。

    结果就是晚上值班时变得十分困倦。

    原本南晴可以不来上班的，可恰好同事请了假，拜托她替班，她为了报酬便答应下来。

    抬手抹去眼尾挂着的泪珠，南晴的视线还未恢复清晰，眼前就是一黑。

    “诶？”

    “电梯故障了。”殷轩的声音从后上方冒了出来。

    这个时候故障……

    南晴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还想回家补觉呢。

    更何况连续做两场手术，她的体力实在是透支了。

    紧急按钮被按下发出了“哔”声，殷轩淡淡地开口：“很快就会好的。”

    “哈……嗯。”

    黑暗让倦意更加猖狂，南晴摇了摇头，平衡感也似乎在流失，身子摇晃起来。

    “你昨天没睡？”

    殷轩凭借着极高的Jing神力，听声音便能轻易判断她的位置和状态。

    “有。”只不过没睡多久而已。

    手腕被攥住，身体无法控制的往后退了两步、

    南晴还未生气，就听他道：“要撞到门了。”

    “哦……”

    沉默在电梯厢里蔓延开来，两人交叠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时间的流速似乎在变慢。

    她才后知后觉对方没松开她的手腕，便挣了挣：“放开我。”

    “不放。”殷轩的声音闷闷的，像是隔着一层水、远远地传来。

    一定是她太困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你就这么喜欢当护士？”

    “嗯？还好。”南晴强撑着Jing神，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殷轩甚至能感受到她眨眼睛的速度极其迟缓，小扇子似的睫毛扇出微弱的气流。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赚钱啊。

    不过直接说出来似乎不太好，南晴“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为什么你的信息素……”

    越来越浓郁了。

    ……该不会是发情了吧？！

    “这很正常。”殷轩语气生硬，却是下意识将她往怀里拉。

    故障的电梯厢里不适合打架，况且她也困到极点，南晴就只能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就被他给抱住。

    正常个屁！

    那东西又开始顶她了啊！

    他的体温也在升高啊！

    “放心，我能忍住。”

    热气呼到南晴面上，她嘴角抽搐了几下，懒得反驳。

    有了前车之鉴，就算原文再怎么描写殷轩的耐力，她也不打算信。

    “我已经……忍了六年了。”箍紧她的腰肢，殷轩深呼吸着，忍住做下一步的冲动。

    “嗯，挺厉害的。”语气里满是敷衍。

    “如果在成年以前，不滥用抑制剂的话……”声音变得低哑，他感受着她的脑袋一下下地点在胸前，忍不住抬手摁住她的后脑。

    “成年后，发情的次数就不会……那么频繁……”

    南晴能听见他的话，却无法完全理解，耳边更多的是男人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

    神智渐渐模糊，她愣了半天才回答：“你怎么知道？”

    毕竟这个世界里有明显发情期的人只有Alpha和Omega，而要用这两种人来做实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我自己，就是这样。”

    “但是……”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嗅着她头发掩映后变得极淡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