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询问正好和后面的执政官见到荀先生喊出的那声“荀会长”重合。
谢期又打量了眼这个荀会长,心想自己再背时也不会在穷乡僻壤的政府机关遇到联盟商会的会长。
谢期不说话,于是等着她回答的年轻军官也不说话。
荀会长不说话,于是等着他回复的下属也不敢说话。
前面一片静默,后面还在说话的岁然和宋秉成说着说着消了音,看向了走廊中心。
荀会长和谢期对视,周嘉川站在谢期身后,但是三人并不站在同一条线上,于是周嘉川久等“朱律”不应,视线无意间越过她,和荀会长对上了眼。
这个人不笑的时候,眼神真可怕。
周嘉川想道。
空气像是绷成了一条弦,将断未断的那一刻,谢期终于转过身,语气平静地对周嘉川说:“是,长官。”
明亮的湖水从他们脚边淌过,带起视网膜微微的刺痛。那个军官眼见的忽然烦躁起来,不安地拇指与食指互搓,似乎急切却又畏惧,他挣扎了许久,却只是重复了一句:“朱律?”
——这人难道真有个没在一起的恋人叫朱律?
谢期想道。
关键是谢期还不能肯定以前到底见没见过他。
这就麻烦了,看他这样子也不是会犹豫太久的人,等情绪冲击一过怕是就要对自己严加盘问,再遭点说不定会把自己抓起来。
赶在军装小哥稳定住激荡的情绪之前,谢期已经决定带着岁然和宋秉成跑路。
她放缓神色,慢慢向周嘉川那个方向走过去:“是,长官。有何指教?”再走几步绕到他身后,抓起岁然和宋秉成就跑,沿着安全通道跑到楼顶停机场,她对自己70米每秒的起始速度很有自信。
据说和自己实力齐名的只有西云霄,谢期心想自己再背时也不可能在地球的政府机关遇到首都军区的西云霄吧。
在这迷之自信的驱使下,谢期走过去的脚步越发坚定,这时她的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不跟我回去,往那边走干什么,朱律?”
像是有人将弦狠狠弹起,铮然一声,谢期脚步顿住。
连岁然和宋秉成都愣了,惊讶地看向说话的人。
那个人——荀先生走过来,单手按着谢期的肩膀,谢期转身,猝不及防差点和荀深的脸对上。
两人靠的太近,近到头微微探一下,谢期能直接和他亲上去。
但是亲近的距离非常短暂,几乎是谢期转头的下一刻荀深就往后退了一步,嘴角含笑,彬彬有礼。
但是谢期绝对不会看错,那转眼即逝的脸贴脸时,荀深嘴唇微动,谢期从他的唇语读出的那个名字——
[谢期]
他认识自己!
可她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谢期沉下了目光。
在场的除了两位当事人没有任何人发现荀深对谢期比的唇语,除非是谢期方位的脸对脸,否则其他任何角度都有障碍物影响视线。岁然不明就里,还以为真的找到了认识谢期的人,刚想拉着宋秉成过去,却见那个军官一抬手:“等等!”
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横在半空形成一个阻拦的姿势,硬生生切开了岁然他们走向谢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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