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工作的缘故，今天的湛兮画了Jing致的淡妆，头发也是简单利落的马尾。

    可身上的衣服却显得很不搭调，宽大犹如道袍一般的连衣裙，似乎是太过着急出门才临时套上的。

    “嗯，很痛。”向题说话时很少会显露情绪，可这一次，湛兮却从中听出了些许撒娇的意味。

    “那你还非要弄？”大概是医者仁心，虽然湛兮也算不上什么医生，却也看不得向题这样折腾自己。

    “不处理好，它们就还会像昨天一样，直接冲进来。”

    这个坑，是警示。

    接下来，会有越来越多的老鼠出现。

    他也许能继续控制局面，却不能控制她。

    湛兮才不信昨天在浴室闹出奇怪声响的是老鼠。

    在濯缨巷混了二十多年，她还没见过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的老鼠呢。

    可不等湛兮说话，他已经走过来，一手拉过她纤细的胳膊，一手将她往门外推去：“你不用再来了。”

    湛兮差点没反应过来，至到快被推出了院子了，才不甘心地死死扯住他的T恤。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我又不是小猫小狗！”

    短暂被抛却在脑后的怨恨和屈辱感再次袭来。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对待过。

    身体需要了，只要拉住她，诱惑她，就可以得到满足。

    而她呢，就只会卑微地屈从于欲望，屈从于他。

    混沌时，她不能控制自己。

    清醒时，她决不允许自己再犯错。

    她要成为能够主宰一切的人。

    “我不管你家是不是有老鼠，现在我要看看你的手，你就老老实实让我看你的手！”湛兮咬牙切齿地狠狠攥住了向题的T恤领口，扯着他就向屋里走去。

    向题知道自己的行为很过分，无论之前还是现在。

    可是看多了她柔柔弱弱的一面，都差点忘记了，她本来就不是毫无侵略性的小猫咪。

    是他冲动了。

    就算应该让她离自己远一些，也似乎不该急于一时的。

    湛兮推推搡搡把向题抓进屋，转身就把房门上了锁。

    “躺下！”冷酷无情的语气谁不会一样，湛兮狠狠斜了向题一眼，凶巴巴地命令。

    向题仰身倒在床上，等了好半晌，才看到湛兮粗暴地扯下了脚上马丁靴的鞋带，接着猛然跳上床，跨坐在向题身上，擒住她没受伤的那只手，直接绑在了一边的床头。

    “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是不是！？你觉得谁见了你都会被迷得不行是不是！？”湛兮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歇斯底里一般冲他大吼着。

    同时抓开了紧束着的头发，并抬起手，自下而上褪下了身上那条极不合身的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