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与北宫宁宇是否如我和将臣一般,是近亲血缘关系?”月如是问。
闻言。流花只瞪大了双眼,唇却死死抿着,而眼神中却透出掩盖不住的惊恐。
月从他的反应里,已仿佛明白了一切,脸色瞬间惨白,腿仿佛软了般,一下子也瘫倒在地,望着水潭中倒印出来的自己,那样的美丽和妖艳,竟然是禁断血统的诠释,是妖孽的象征,是美丽下掩盖的丑恶,逆lun,竟深入骨髓。
“脏,好脏……”月低着头,呢喃。
“丫头,丫头,不是的,你看着我,看着我!”老头儿急了,握住月的双臂,摇了摇,生怕她想不开。
“七爷爷,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月抬起眼睛,眼神空洞地望着他。
“不行不行,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啊。”老头摇头,见她没有表示。
“那,您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月无力地问。
“唉……”他深深一叹气,半响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熟悉的厌倦和茫然,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愤恨,负面情绪如铺天盖地袭来的海啸,瞬间淹没了自己。
月委顿在地,蜷曲身体,紧紧抱住自己,她脾性淡而自然,简单如一,却一再碰到这种惊世骇俗的局面,她退了又退,忍了又忍,最终却无路可退,忍无可忍。
可她又能怎样?又有什么选择?或者说,又有谁给过自己选择?现实如一团麻,她不但解不开,还被缠入其中。
她痛恨如此软弱无力的自己。
“月……”老头儿看着她已然着魔的表情,越发担心,正要再劝,却全身震了一下:“糟糕。”他暗喊一声,拉了月的胳膊,不由分说往外走。
月被他迷迷糊糊拉着,只听老头边疾走,边嚷:“这群gui孙子,这么快就欺到老子头上,想破阵,门都没有!”
两人很快回到了粉色桃林之中,只见四方台上,围着五星的每个角,分别站了一名男子,而五星中心,正是那西陵彬,双手捻诀,喃喃自语着什么,而圆形五星阵,此时也泛出隐隐红光。
老头儿和月在离他们不远处站定,老头圆眼怒睁,嘟囔:“好小子,竟然找到了阵法正中!月,他们要破这阵法,将时空引正,而我们要尽量催生法阵的能量,决不能让对方得逞!”
事态紧急之下,月强打起Jing神,听毕,微微点了点头:“七爷爷,该怎样做?”
老头回头对她咧嘴一笑:“很简单,如前几次一样,牢牢抓住我的手。”
熟悉的剧痛,很快袭来,剧痛中,她模模糊糊瞧见那以西陵彬为中心的法阵,先是红光兀然大盛,以至于五角站的男子被光闪得同时后退,但那西陵彬却意外地镇定,坐镇中央,待等五人归位,双手相接,而他则在念动咒语的同时,双手虚晃,顿时凭空生出一团暗红色的血雾,只见他将那团血雾向下压,对准五星正中,双掌击出的同时,血雾如同咆哮的猛兽,往五星阵的中心冲击而去。
与此同时,剧痛袭来,月很快就像被冲上岸的鱼,双唇翕合间,竟连疼痛都喊不出声,牢牢占据脑海的疼痛似乎已将神经全部麻木,而残留在意识中最后的画面,就是那片由粉转红的桃林,在西陵彬不断催生的血雾攻击下,最终如同幻灭的泡沫,四随飘散。
*
桃林不复,阵法已碎,空旷的地面上,四方台已碎裂坍塌。
“西陵彬!你知禁忌而犯,滥用本源之力,这是害己害人!”老头抱着回恢复正常样貌,却已然晕厥过去的月,半跪于地,喘着粗气。
面色惨白的彬,并不理睬老头,只是静静站在原地。
而此时,远处有人影,正往他们迅速靠近。
“月!”男子沉喝一声,瞬间已经来到他们身旁,气息不稳之间脱口问出:“她怎么了?”来人正是北宫阳。
“这话你去问对面的!”老头气呼呼地推开身旁的男子,只是吃力地抱起月,却在起身时,被北宫阳抢了先机:“七爷见怪,晚辈之后必定到府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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