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神无主,只能娇声询问自己,心中不由大为满足,虽说明知眼下并非好时候,但能见她这般依赖也是极为受用的,毕竟自己堂堂血性男儿,怎能总靠阿姊护着?
听她问话便知是因着林进之事做下心病,此时哪怕真是遇上好人也不敢再信了,可怜她明明应是锦衣玉食的娇娇闺秀,现在却如惊弓之鸟似的瑟瑟颤抖,若不是早年间自己争宠贪玩,又怎会害得她变成这般模样?
思及此处苏泽心下悔不当初,复又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学着当初她哄自己的语气,柔声哄道:“阿姊不必受怕,陈伯是好人。他已应下,待我们休整几日,便用船送我们去京城,阿姊要乖乖用饭,才能早日好起来,知道么!”
如玉随着他的安抚渐渐回过神来,从他怀中坐起身,因想到自己失了沉稳,竟要弟弟来哄,连忙端了碗去喝粥,本想以此遮了羞臊,可见了碗中之物却是一愣。
碗里要说是粥,其实不过是清汤寡水的粟米汤罢了,这一年来到处民不聊生,陈伯既是救了他们的性命,又舍出本就不多的口粮来,若是没有歹意,那必然是天性纯善的好人了。如玉稍稍放下心来,喝了粥又被苏泽按着躺下休息,昨日逃亡,耗费了她太多元气,况且她又不曾习武,奋力游了那些许久,现在筋骨体rou都是寸断一般酸痛不已,如玉本想再问问他脸上怎的就挂了彩,却是刚一躺下便又沉沉睡去。
如此这般又过了几天,如玉方能下地行走,起得身来,头件事便是叫上弟弟对着陈伯行跪拜之礼。
只见这陈伯中等身量,头发以根木簪随意挽了,额前鬓角都是野草般滋出的乱发,络腮胡子快要盖了满脸,只能瞧出他双眼清亮有神,具体相貌却看不真切。
陈伯见他姐弟二人行礼,也笑着受了,而后大声对如玉说:“你这小娘子也算好命,有这么个护人的弟弟,又遇见了我,自然是性命得保。这几日苏泽小儿也陪着我做了不少活计,算是顶了你们的食宿,不过我这本就没什么存粮,不能久留你们,若是没事,明日我便送你二人进京去罢。”
两人闻言又是千恩万谢的恭赞一场,陈伯倒是不拘小节,摆摆手轰他们回去休息。回到偏厢卧房,如玉提起入京之后想为姨娘请立一块长生牌位,日后好生供奉,苏泽自是没有异议,因着明日一早便要入京,是以二人早早睡下不提。
转过天来一早,如玉姐弟果然坐上一艘破败小船,陈伯站在船头摇浆,此时逆水而行,却丝毫不见费力,如玉瞧了一下便别开眼去,心想此人这般有力,兴许真是个好心的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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